+模因污染。+欧姆平静地复述着巧高里斯之鹰的话语，+这就是冉丹帝国的终极兵器？+

“是的，阿布（蒙语：父亲）。”察合台目光阴沉，显然他的心情没有他表现地那么平静。

“狡猾的冉丹异形利用它们的模因武器，让我的战士们认为——‘前进是致命的’。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里，白色疤痕便损失了上万名战士，并且这个数字还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扩大。战士们在冲锋的道路上突兀地倒下，没有任何外伤，就这么直接死去了。”

说到这里，可汗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第五军团建军以来所遭受到的最严重的打击。黄金怯薛几乎全军覆没，负责强攻的第一师和第三师损失惨重，许多连、排不得不取消了番号。经此一役，冉丹帝国固然已经成为了一段历史，但我的军团也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

一个把高哥特语说得怪模怪样的尖利声音从察合台的腰间响起，那是一枚圆球形状的苍白头颅，其上只有一枚硕大的鲜红眼球。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它巨大的眼睛是由上千亿颗小眼球团簇而成的，它们就像浪潮一样在苍白的头颅中不断翻涌。

这枚被巫术和魔法缩小的头颅尖叫道：“你强夺了我的星域，屠杀了我的种族，切碎了我的宫殿。你利用我的最终计划来毁灭我，再将我从王座上拖下来斩首，就好像我只是一头猪猡——而你不过是人类帝国二十支军团的其中之一，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元气大伤？！”

欧姆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颗在五儿子腰间蹦蹦跳跳的脑袋，询问道：+这位是？+

“冉丹帝国的首领。”察合台简短地说道。他没有用“皇帝”这个头衔去称呼对方，因为在巧高里斯之鹰的心中，宇宙间有且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他的父亲，欧姆·弥赛亚！

“我花了点时间，逆向解析了模因武器，对冉丹人下达了——‘传播模因是极其危险的’这一信息，然后看着模因发射器被它们自己人摧毁。”

察合台捋着长长的胡子：“它似乎无法接受最终兵器没有将第五军团全歼的结局，所以我用巫毒之术将其灵魂禁锢在它被我砍下的头颅之中，让它好好看看，它主动侵略的人类帝国到底有多么强大。对了，父亲，这是冉丹首领的皇冠……”

+给它戴上吧。+

欧姆推开察合台递来的铋结晶冠冕，戏谑地看着可汗腰间的异形脑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头异形生前的身份，以及它现在有多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