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分裂、太玄幻了,毕竟当初萧母对她极不待见。
见了面,不是警告就是吹胡子瞪眼,甚至动手都不在话下。
最后更是以性命相逼,她不得不违心地跟萧宇分手。
透过后视镜瞄了几眼萧母,人一脸纠结,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难以开口。
林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摇摇头快速否决,高傲如萧母,怎么会看得上她呢,要看上早就看上了。
夕阳的最后一抹霞光隐入山头,门锁咔哒一声,林喜出来了,记完笔录的年轻警员跟在她身后指指她手臂,问需不需要帮忙。
林喜微微一笑婉拒了。
走了两步,视线刚能扫到大厅,就与急匆匆推门而入的萧宇撞上。
大概白色衬衫缀上血红太醒目,只见萧宇瞳孔一瞬放大,几步奔到近前,想握住又不敢,几番犹豫,抬起的手终是没落到肩膀手臂处。
“能动吗?疼不疼?怎么会这样?先去车上,我帮你处理一下!”
大概自己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萧宇的眼里满是疼惜,语气和表情看上去比自己的伤口疼上数倍不止。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也没觉得有多疼,可被这么一问一盯,在外人面前撑起的坚强保护罩碎得彻底。
痛感回来了,丝丝缕缕的疼从伤处扩散蔓延,一种名为委屈的情愫自心底翻滚着咕嘟咕嘟往外冒。
视线渐渐模糊,一股温热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林喜一哭,萧宇被唬到了,完全忘了母亲电话里说的没啥大问题,一个劲问是不是很疼,哪里疼,不行得去医院。
他一手将林喜的小手拢在掌心,一手虚虚扶住人肩头,整一个看上去,像是将人搂在怀里。
两人一个急一个委屈,全然没注意到先林喜一步出来,坐在大厅的萧母。
萧母做完笔录出来没见林喜,便在大厅等着。
面前不时有穿制服的走过,偶有几声交谈,她心思不在这,自然也没听清人家说什么。
实在是内心烦乱,为了儿子,本想找个机会会会林喜,哪知会遇上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