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谦非常明白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反复思量后,终是下了决心,道:“我想,我是时候该死了。”
啥子?卿墨掏了掏耳孔。
“置之死地而后生。”卫子谦拍拍他的肩膀。
与其被动地受倾巢而出的死士狙击,倒不如主动布个局做场戏。只有他死了,卫宅上下才不会受牵连,对方也能放松警惕,以便他们伺机而动。
卿墨无比同情地反拍他的肩头。“白头人送黑发人,你爹娘届时有多伤悲,日后见到你便有多气恼。”
单只想想,便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卫子谦苦笑不已。
可是,最重要的不就是家人安好么。这场戏,他即使再难也得演下去。
只是生死大事,他不敢轻忽。若是最后事情解决了,他人平安回来,结果两老却伤心病倒可怎么办。
于是乎,他反复再反复,思索又再思索,决定还是要去爬一趟卢宅的墙头。
是的,没错。不是卫宅,而是卢宅。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巷借力攀越围墙,穿廊过院间,卿墨俐落地解决了……呃不,打晕了两个护卫。
进入主院后瞅见云霞刚好从厨房端了汤水出来,卿墨连忙闪身窜到背后,往那娇嫩的后颈劈出一掌。
云霞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两眼一翻便软着身子倒下了。卫子谦正好上前接过托盘,由卿墨顺势横抱起她放置到最近的厢房床上去。
“你快去吧,我在门外守着。”卿墨挥挥手,想顺道甩掉方才那婢女娇嫩肌肤的触福
他刚才下意识的力度,好像打重了,怕是等她醒来会疼上好些时日。
这趟南下他感觉自己的节操底线再创新低了。譬如现下,协助某人溜进良家女子的香闺汁…
明明诈死一事与卢家女无关的,为何偏偏要过来一趟交待“后事”,再让人家绕个大圈子跑去转告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冷眼看着卫子谦施施然地捧着托盘步向少女的闺房,卿墨抱臂以手搓了搓下巴。
这家伙,绝对是在假公济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