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往后数年,大乾最出名的年轻一代修士便是张观山。
只不过张观山干的事,让他也出乎意料,此番亲自过来,便是为了见见张观山。
“前辈过誉了,某家不过区区杀猪匠出身”。
张观山摇了摇头,不自觉多看几眼张天寻。
许巳在其嘴里都是小家伙,这老道士,年岁得有多大?
众所周知,天师府的天师出了名的当不久,历代那些天师,大多当几年便不当了,要么离奇消失,要么渡劫成仙。
唯独张天寻,当了五十余年的天师。
“这又如何?大乾开国先帝,不过木匠出身”。
张天寻神情似笑非笑,口中缓缓说道。
若一个人高不成,低不就,最在乎出身,生怕别人将其出身拿出来。
例如京畿朝廷那群五品,四品文官对骂,便是三句不离出身。
若一人出身贫寒,另一人定揪着不放,纵使出身某个大家族,亦要熬夜打探消息,若父辈干过某些龌蹉事,都得拿出来晾晾。
但若是官居一品,修至三花聚顶的一品高人,谁敢言其出身?
贫寒出身,反倒是为其增添一笔浓墨重彩!
张观山心中微动,总觉得张天寻的眼神有些怪,在这天通道人面前,他心中有种一切都被看穿的感觉。
不宜多跟这天通道人闲聊!
“龙岩府大患已除,晚辈还需去护送粮草”。
上三品高人难见,天通道人更难见,寻常修士若见了,恨不得将修行疑惑一股脑问出来,求其指点一下。
但张观山可没这个心思,若是他再晚些回去,林思目,方时雨二人估计就不敢往前走了。
“张小友,此令你拿着”。
见张观山心生去意,张天寻也不开口挽留,衣袖一招,一道白芒飞出,落入张观山手里时。
张观山摊手一看,见是一枚普普通通的令牌,上面仅刻了‘道’字。
令牌很轻,并非什么特殊材质,真要说的话,这所刻之字也不算出彩。
不待他问,便听张天寻说道。
“手持此令,随时可入天师府,张小友,日后何时有空了,何时可来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