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兆军迎候完廖婵家的亲戚,走到一边。
“兆军。”
他正倒水,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这是我刚才就给你倒好冷着的,这会儿已经放凉了,你喝吧。”
廖婵端着一个搪瓷杯,到了他面前。
董兆军是很口渴,从早上九十点钟过来一直在陪着她家这些亲戚说话、问候,没喝过一口水,嘴都干起壳了。
这会儿听她爸说再等她幺舅,从锅炉厂下了班一家人过来就可以坐下开饭,他便过来想先倒口水喝。
然还未倒,便出现这出。
他盯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搪瓷茶盅里的大叶茶已经放凉了,不像他拿掉塞子在往上窜热气的暖瓶里的开水,烫得不能马上喝。
但他看着,没做回应,看了下就继续往自己茶盅里添开水。
廖婵一下急了,“兆军,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特意倒的茶水给你留着放凉的,你拿去喝一口,那个烫,你渴了马上怎么能喝?”
这个男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怎么理过她了!
从那天晚上到了汉市,那一架吵了后他就没与她怎么说过话。
哪怕在她爸妈面前,该怎样对她怎么样对她,但到了私下两人独处,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对她怎么搭理,同她说话。
就算她找了话头开口,他也不接!
被逼得无奈,她都在晚上睡觉时,使出那种办法了。
故意撩拨他,为求用那种事能来缓和下他们僵着的关系。
但没想这男人都被她弄得身体起了反应,但仍还能闭着一张嘴,一声不吭!
就算最后实在忍不住,她主动上去,他在下头闭眼受着,完事后也能裤子一穿当无事发生过!
这让她心里挫败不甘!
就像上辈子都将人推床上了,他喝醉了酒还是能将她推开!
一样的事情两辈子都差不多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她这辈子做这种事情他没直接推开自己。
廖婵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少了魅力了!
竟连这种事都掌握不了男人的心了!
“不用。”
“我不觉得烫。”
将倒在自己杯子里的水用力吹了吹,董兆军轻口喝着盅里的开水,就是不去接廖婵递来的水杯。
喝完他放下杯子要再过去。
一下被人扯住衣角,“兆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说,那样诋毁你的使命你的信仰。”
“是我没有牢记自己的身份,没有时刻记起应该支持你的工作,惦念群众和人民应该无条件、义务给出帮助。”
“我自私我忏悔,我已经认识到错了,你能原谅我理我一下吗?”
“我那天是被劳累折磨昏了头才说出那些混账话,我现在已经深刻反省自己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同我怄气,理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