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珍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拿起剩下的行李也跟着进了房间。

村里面的路很黑,周围是一片一片比顾晚白还高的玉米地,走起来格外吓人。

“这位小同志,周国深真是你哥哥吗?”在路上吴月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的,算是邻家哥哥吧,我们都住同一栋楼。”

“你那个哥哥……很耿直,有些时候太实诚了也会得罪人的。”吴月忍不住说了几句,似乎是希望顾晚白能把这话传到他的耳朵里面。

吴月这话说得奇怪,顾晚白忍不住开口问道:“吴婶?周大哥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搬出去的吗?”

吴月叹了口气,手电筒的光晃了晃。

“周国深刚来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个男知青揍了个半死,那男知青和知青点其他人关系挺好的,都联名写举报信,都说周国深有暴力倾向,向大队那边反应了,不让他住在知青点。

后来大队这边也没办法,才给他找了个院子租着住,后面那几个男知青挑事,也全被揍回去了。”

“吴婶,既然周大哥他揍了人还一点事没有,就证明错的是那个被揍的男知青吧。

后面说搬出去也是因为那些男知青联合起来举报,大队上面为了息事宁人才让他离开知青点的。

他的性子就是这样直来直去,我觉得也不是缺点。”

吴月从顾晚白这一番话就听出来了,这丫头也不是个任人捏扁搓圆的面团子,这周国深来的时候明明安安静静的,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会变成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

想让顾晚白劝他圆滑一点,估计是不行的了。

遇到事情就揍人,揍的还都是大队的青壮力,他们队的工分哦,今年可排不到第一了。

吴月不再说话,脚下步子一顿。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