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黑瞎子走路时身下的颠簸，萧述直起腰，手上搂的更紧密了一点，头服帖的靠在黑瞎子的颈窝那，生怕一个不小心黑瞎子把自己颠出去。

“不是鲛人？难道是人鱼？”

走了一会，黑瞎子找到一块儿有石头的地方，寻着步子走了过去。

石头有不少，大小也就半人多高，周围还散落着零星几块小石头，许是之前建造岛屿和宫殿剩下的边角料，工人懒得处理，于是便偷偷藏在不起眼的一处堆起来了。

“不是人鱼，我就是……额……”

萧述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自己是管理局里的一个员工，在局子里勤勤恳恳干了一百多年的活儿。

他不像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同事，有明确的种族和来源。他竟然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萧述的表情由平静逐渐变得空白，许久下去又转变成疑惑。

不过他心理很健壮，想着下一次可以回去问问局长，毕竟当局长嘛，那就是万能的！

所以他会，遇到问题找局长，分析问题找局长，解决不了问题还是找局长。

局长就是管理局的妈，有事儿没事儿都喊妈。

就对了！

没有再跟黑瞎子讨论物种问题，因为萧述被放下来了。

但哪怕是坐在石头上，萧述的尾巴依旧高高翘起，黑瞎子都怕他一个用力过猛撅过去。

直到确认了地面是干净的，是一尘不染的，萧述这才撂下了他的大尾巴。

黑瞎子零零碎碎开始卸装备。

刚刚跑路的时候黑瞎子怕萧述跑得慢，所有东西都转到他身上了，背包和黑金古刀交叉着挂在他身后。

其实就是害怕萧述被刀和包带着沉底，萧述一个人游就已经很努力了，再带上这俩东西估计今年都别想在水面上见到他了。

温度不算冷，但是两人都是从水里刚爬出来，难免有些瑟缩。

萧述姑且不算人，他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