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漠决嘴角溢出血渍。
苗秧在不远处的玉榻之上,脸色苍白,陷入昏迷。
“你对他做了什么?”
宝座之上,俊美妖冶,看起来比苗秧大不了多少的妖王闭着眼,神色慵懒,语气淡漠,“儿子啊儿子,我才是你爹,你这质问的语气,我很是不喜。”
景漠决冷漠的道:“别在这里和我说什么父慈子孝的话题,他是我的师尊。”
景不梵突然睁开眼,阴恻恻地笑了,“你说你这狗脾气随了谁?你那早死的娘,还是我?”
景漠决森寒地望着他:“别和我说这些,把他交给我。”
景不梵冷笑,“没说不给你啊,我的好儿子,本来就是为了你抢的人,你可知道,为父都受了伤。”
受了点小伤,那黑龙修为不低,不好招架。
至于那半人不鬼的小兄弟……
原本修为对他俩来说一般,但奈何原本在人族的身份不低,身上竟然有金光护体。
也不好处置。
他的视线落到不远处,墨玉暖榻上的仙君身上。
倒是教了几个好徒弟。
可惜,他自己倒是挺废的。
这点昏迷中的苗秧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了,不然怎么着也得为自己辩解百来句,什么叫他废?
首先人妖殊途,两界本就相互制衡的存在,他一个好端端正统仙君在妖界自然灵力受限,加上前段时日,景漠决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狐狸精的药,使得他的修为一直受限。
更别说因为各种原因,他的修为一直没能恢复了。
能不相对废一点吗?
反正这话侮辱性很强,景漠决看了眼师尊,醒来睡着了。
不然得炸,就是现在不炸,事后也得找自己麻烦。
对自己感到不满。
景漠决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无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能想到这些。
师尊在他心里,本就不是一个清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