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逆嘴角上扬,“秧秧真是好了解朕。”
梁珣在那边看得后槽牙用力磨了磨,“小秧。”
他大声喊。
苗秧看过去,火把下,隔着厮杀的侍卫们。
梁珣身着轻甲,手握长剑,脸上和身上都染了血。
“我回来了。”梁珣哑声喊。
苗秧莫名的,眼眶一热,不是为了感情,很复杂,大概是随意一个朋友上战打了胜仗回来,他都会感慨一下的吧!
“殿下,”苗秧高声道:“奴才不必为你收拾衣冠了。”
顿了下,苗秧继续:“不过,我可能要麻烦你了。”
梁珣瞳孔一震,这话叫他握着长剑的手在发抖。
“齐逆,放了他,孤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齐逆沉着脸:“蠢货,你乃一国之君,为着个人便如此退让,日后安能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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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秧无语,小声说:“那你别拿我在他跟前做戏啊!”
齐逆轻笑一声,也低声道:“朕都将这江山拱手相让了,还不许朕撒撒气。”
苗秧摇头:“你说得大义凛然,还不是利用什么都没有的我。”
齐逆一怔,随即抱紧苗秧,“并非朕的本意,只是总得有一样是朕的吧,你和朕才是一体的。”
苗秧懒得理他。
齐逆也没有多停留,带着人杀出一条血路,离开此地。
他们沿着福圆殿的方向走,过去是一个冷宫,旁边有一条暗河。
这是除了几道宫门,唯一离开皇宫的地方。
火把映在暗河里,苗秧看向齐逆,“怪不得这段时日你总让我学游泳,你早已想好了,可为什么现在才……”选择离开,明明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
齐逆淡淡一笑,“朕已是败者,便给自己留点体面吧,提前临阵脱逃像什么样?”
苗秧立在他的身前,“那为什么不争一争?”
齐逆眉头下压:“大概,太子能当大任了,秧秧……”
齐逆一顿,握紧苗秧的双肩:“朕很自私,一路奔波,不知前路,要你委屈一阵,跟着朕吃一段时间的苦了,只需要一段时日。”
这时候的苗秧还不懂齐逆说的吃一段时日的苦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是齐逆要带着自己逃跑一段时日,去到另外的地方……
罢了,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