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大臣坐在下首,正汇报南方灾情,闻言,眉眼凶戾的道:“太子体弱,皇上忧心多年,这些老家伙不体恤也就罢了,还四处拱火,朽木也。”
齐逆表情淡淡,似乎眸色温润,“罢了,他们既要小太子能成事,朕给他机会便是。”
他穿着明黄色龙袍,天潢贵胄,气势逼人。
便是温温和和和旁人说话,也叫人汗流浃背。
齐逆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将手里的奏折扔到桌上。
语气淡漠:“翅膀硬了,也该飞了。”
这一日,因为太子吐了的事,惊动了太医院。
苗秧也没想到,只是吃得多了一些怎么便上吐下泻得如此厉害?
估计是急性肠胃炎。
还发了高热。
这身体素质,太弱了。
苗秧就在床边守着小太子。
真是忧心忡忡,因为男主体弱,他的气运值,长势缓慢。
能不忧心吗?
而且太子这一副好像很容易挂的样子,都让他怀疑这丫的真的是男主?
午膳时间。
大反派皇帝还来了。
虽然皇上也是主角团一员,但他真心怕这家伙,很难形容,仿佛面对这次,随时有种命悬一线之感,威严深重。
苗秧的打算是这样的,想着太子赶紧成事,而自己成为太子爷的心腹,以后反派倒了,就送给他锁起来吸气运值。
打算总是理想的,一院子的人都跪下了,包括在内室门口迎接皇上的苗秧。
“皇上万福金安。”
齐逆的衣摆似乎扫过苗秧撑在地上的手臂。
他淡淡的扫了眼地上的小奴,沉声道:“都起来吧。”
苗秧起身时,齐逆已经坐在了床边。
梁珣刚刚退烧,脸色苍白,“皇上万岁万万岁,孤无力起身,还要皇上莫怪。”
齐逆的手轻轻拍了拍梁珣压在被子上的手背上,“朕如何会怪你,担心还来不及。”
说完,凌厉的目光扫向室内众人,语气沉冷,“你们怎么伺候太子的?一帮的蠢货,真当该死。”
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
苗秧腿也软,跪着,一句话不敢哔哔。
“来人,”齐逆厉声道:“将这帮伺候主子不够忠心的奴婢拖下去,杖二十,以儆效尤。”
苗秧:“……”
他懵逼了,一下抬起头。
可齐逆刚说完,就有人威风凛凛的走进来拖人。
而在此期间无人求饶。
梁珣手指蓦然攥紧被子,“皇上,与他们无关,是孤贪吃,不怪他们。”
齐逆温润的眉眼一沉,“太子,这关乎你的身体,不是你该优柔寡断之时,你这心肠,该硬一些。”
梁珣喉咙一紧,对上齐逆阴寒的眸色,“是,是。”
苗秧被人拖住手臂,脸当真白了。
立马挣脱桎梏,扑过去,慌乱的说:“皇上,奴,奴才有话说。”
齐逆阴冷的视线转过来,落到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奴身上,他眸色微沉,“抬起头来。”
苗秧抬起头,一双小鹿眼都要急哭了,眼眶湿红,怯生生的看过去。
二十大板,二十大板……
那不就血糊糊到了?这谁受得了?
屁股得劈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