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赶紧面朝秦司砚那边补充,“是香香的脚气,哈哈哈哈,我开个玩笑,想让先生笑一笑。”
秦司砚自然没有笑,房间里并不完全是暗的,苗秧能看得清他的脸色,很冷漠。
完了,完了。
苗秧抿了一下唇,一狠心,伸出手去抓住男人的手臂,“先生,其实我有个特殊体质。”
秦司砚淡淡的瞥向他,感受到一双纤细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臂上,冷峻的眉眼微蹙,像是透着不耐烦的气息,但好歹还是给苗秧开口的机会的。
苗秧捏了捏他胳膊肉,靠,真紧实,都捏不动,他说:“其实我有助眠的功效,一般和我睡觉的人都睡得特别好,先生,以后你有福了。”
秦司砚没在意他手上的小动作,因为秦司砚还真的只是以为他在玩而已,这点小触碰,秦司砚不会放在眼里的,他淡漠的问:“你和谁一起睡过?”
苗秧一点不带迟疑,立马大声道:“施斓。”
大佬对身边的人多少都有占有欲,爆发吧,我的老板。
去收拾你小弟去。
然而,秦司砚没有苗秧想象中的那种反应,他既没有拒绝苗秧的触碰,也没有对苗秧的话产生出什么苗秧想象中的情绪波动。
其实苗秧该庆幸的是他不够聪明——当然这肯定和他的智商无关,只是他自己的阅历跟不上而已。
否则这么容易被人看穿心思,要是他再精明一点,估计早就埋进土里了。
但说他不精明,这小子又很会察言观色,比如现在,见秦司砚不说话,他又赶紧解释,“但是我和他是纯兄弟,我们不同,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为先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还给秦司砚捏起手臂了,“不过先生,我有件事没和你说。”
秦司砚闭上眼,沉声问:“什么事?”
苗秧小声道:“那我和你说你不许生气发火,嘎了我啊?”
秦司砚睁开眼,“苗秧,不要用你对旁人的那一套来对我,我会忍不住想把你关起来。”
他说得那么平静,好似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让人都不敢去质疑这句话的真假,因为知道,真的会有这样的下场。
苗秧干涩的咽了一口唾沫,觉得一脑门冷汗。
秦司砚侧目,看着少年垂着的眼皮下,眼珠子在乱动,闭了闭眼,呼吸微沉,却没有发火。
罢了,罢了。
苗秧还真没留意到这个细节,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的时候,已经被秦司砚看在眼里,男人甚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