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人还在不停地鼓吹,而周围的人因为人员太过密集显得闹闹哄哄的。
“哎,黑子!你这小子在乱窜什么!你们都给我安分点!!”
一旁的张婶子好不容易逮住了此刻正满打谷场乱跑的黑子,旁边还跟出来铁蛋青瑞几个小子。
“诶诶诶,娘!松手松手,我不跑了!”
黑子一被逮住就只能不断嚎叫,而且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因为只有这样他娘才会迫于人前的压力松开对他的钳制。
由于声音太过高亢,人群引起一小波的骚动,张婶子见身边有诸多目光看了过来,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了手。
钟子曼见状,略微想了下,拉过在一旁看戏的钟青瑞,凑近了小声说了句什么。
钟青瑞转了转眼珠子,拉过旁边的铁蛋黑子又钻着人群跑没影了。
而此时,人群中间的批判还在继续。
刚才钟子曼注意力不在那边,没注意到那狗腿子又说了些什么。
不过显然已经开始有了成效,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开口“质问”起来了。
伴随着几声高高低低的咒骂声,钟子曼看到张大夫终于勉强抬起了头,声音呢喃:“我的医术是为了救人,不分阶级……”
“哼,说得好听!你们就是资产阶级的走狗,你们的存在就是对我们社会的威胁!”
旁边一个老婶子又开始神色犹豫起来:“如果是个医生的话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吧?他们会医的说不定还能帮我们瞧病呢。”
“是啊,这样说起来咱邻村姓陈的老头还是个赤脚大夫呢,他不也没事儿?”
立刻,就有激进的人回应道:“你这是思想有问题!村里的赤脚大夫是给咱们贫农瞧病的,他们在城里服务的可有大地主!”
“我们要坚决和资产阶级划清界限,不能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话音一落,村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在大家的观念里,什么大夫啊教授啊都是福利好的工作,是他们这些平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仰望的存在,怎么这会儿就不对了呢。
但是大部分人的思想还是随大流的。
想不通,那就跟着上面走。
反正领导不会有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