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阔回到主位,冯黛青便坐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曹阔知道她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金玉良,而她一直以为自己叫龚潮生,这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曹阔也不想解释,微有尴尬道:“我就是我,活生生的坐在你面前,凡人一个,名字只是个标记,别太在意。”
冯黛青没有得到答案,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现场的温度开始下降。
可想而知,宁山卫八百官军进山几乎全军覆没,六个百户尽皆战死,冯慎至今不见好转,为的还不是配合他剿匪,若没宁山卫帮助,曹阔是胜是败亦未可知,结果现在连个真名字都不知道,冯黛青怎能有好脸色。
蓝夜不愿这个场合二人闹别扭,起身道:“哥,我已到了及冠之年,借今日之酒请哥哥赐字。”
及冠之礼?这个曹阔有印象,好像需要一套很繁复的礼节,自己兄弟的事情可不能草草了之,于是问道:“礼法的事为兄略知一二,但都是一知半解,老九去请八荒前辈过来。”
“他不来,请了几遍了,那老头儿觉得咱们乌烟瘴气,在冯指挥使那瞧病呢。”洪九道。
其实曹阔并不是矫情,而是文化底子有限,名和字都是有说道儿的,他哪里懂这个。
再者就是,这个名字一说出来,蓝夜的本名就暴露了,不过看蓝夜的样子他似是有意为之。
曹阔几次推脱不过,只好答应,看着他脖子上挂的细绳,想起他一直带着六道鬼诀的骨牌,试探道:“你看‘道生’二字,可好?”
“道生,为道而生,蓝道生谢兄长赐字。”蓝夜行礼。
“蓝道生?你不是姓胡吗?”在场知道蓝夜底细的老兄弟都感到意外,纷纷问道。
蓝夜饮尽杯中酒,看着冯黛青道:“家父蓝玉。”
“什么!”冯黛青被惊的脱口而出。
“啊?”在场所有人傻眼,不少人也在偷看曹阔,答案是他早就知道。
“各位不要惊讶,道生以前为避祸从母姓,即使躲在百丈崖也不敢以蓝姓视人,因为那个小寨子护不住我。可今日不同,自兄长建立呼啸山庄,众兄弟所向披靡,连太行三匪也杀得。此次进山,宁山卫八百众比之我呼啸山庄四百儿郎如何?若不是撞了七杀门,柳鸿文焉有幸理。我想说的是,不管我姓蓝还是姓胡,都是那个和你们同生共死的胡老二。”蓝夜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皇帝来了亦照杀。”薛岩枝虽小,但说起话来毫不含糊。
提起这场厮杀,在座的都有些眼红,高潮突然离座来到曹阔近前拜下道:“弟子高潮,今年亦是及冠之年,请教官赐字。”
“弟子风绍崖,今年亦是及冠之年,请教官赐字。”
“弟子岳敬,今年亦是及冠之年,请教官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