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跟你们强调一点,如果人家在城里有了招工机会,是可以通过招工回城的。就跟咱们的社员找到工作可以农转非一样,人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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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家人在城里,很可能都是工人,消息灵通,招工机会还是比咱们社员多得多。回城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是个很大的不确定性。”
钟主任笑着补充道:“李书记跟大家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我再补充几句。虽说他们都有可能回城,在咱们这儿呆多长时间还不太确定,但是,只要他们来了,就把他们当普通社员来看待。
可以适当关心,但没必要过多的额外照顾。他们是来接受再教育的,是来建设农村的,不是来享福的。
至于具体的管理模式,是把他们打散了和社员一起干活,还是把知青单独编成一个小队,让他们独立干活,这个你们都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安排。但是没必要给他们搞特殊化。一视同仁。
他们一开始可能干不好,不会干,你们可以教,他们必须学。这是他们到这儿来的使命。”
李书记说道:“还有时间,这些事你们都可以回去以后仔细考虑一下,大队领导班子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实际工作中还可以不断调整。不要有压力。你们还有问题吗?”
大队长们沉默不语。
他们又不是傻子,多少也能分析出一点什么内容来。
城里孩子找不到工作,不能都聚集在城里当街溜子,容易惹出事来,所以就把他们赶到农村来,让广大农村来消解他们。
他们来了以后,第一年有政府补贴,相当于还是城里人待遇,但是第二年就要分他们社员的粮食了。如果他们的地还是这么多,收入还是这么多,分的人多了,自然就分薄了,要想每个人都能多分点,那必须得想办法把饼做大,怎么做大呢?
张光宗一脸忧愁:“我们大队的收入就这么多,社员们从年头干到年尾,从天黑干到天黑,也就勉强能填饱肚子,手里剩不下什么钱。
小伙子们要娶媳妇,大姑娘要嫁人,还要养孩子,个个都过得紧紧巴巴,现在又要来城里人从大家嘴里抢吃的,这是不是有点难为我们了。
李书记,钟主任,不是我觉悟不高,我们这实在是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