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这孩子直接开口要一份毕业证,他也会给她,他这个校长当得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得罪学生。尤其不敢得罪贫下中农学生。要是她闹起来,再给他扣一顶“看不起贫下中农”的帽子,他就完蛋了。
但是这孩子主动要求考核,可见她对自己的水平确实有点信心。既然如此,那就考吧。卷子有现成的。当年存在学校的资料室里,一部分被破坏了,但也有遗留下来的。
要是她通过了,他就在毕业证上给她写个“成绩优秀”的评语。要是她通不过,他也会给她一个毕业证的。
谢赟笑道:“没问题。我愿意试一试,一次考不过,我过段时间再来考一次。我得对我以后的学生负责。”
“好!说得好!你等着,我去拿卷子。”
校长去旁边的资料室拿了试卷回来,考核的内容包括政治、语文、数学、理化(工农业基础知识)。
然后,他又去隔壁办公室喊了一位男老师和一位女老师一起监考。这既是保护谢赟,也是保护他自己。
纵然谢赟速度不慢,也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全部写完,累的她放下笔直揉手腕。
语文和政治比较简单,只要语录背的好,领导精神掌握的好,就能得个不错的成绩。
数学和理化,并不简单。这一份,据说是1965年的高考数学卷 校长和两位老师也一直没有离开,就在屋子里用小炉子热了个饭,女老师还分给谢赟一个三合面馒头,从中间掰开夹了几根咸菜。谢赟也没客气,接过来道了谢,一边吃一边写。
谢赟交卷以后,校长又去喊来一位老师,四个人一起阅卷。
很快,谢赟的成绩就出来了。数学和理化都得了满分,政治和语文各扣了两分,倒不是答题错误,而是她写了错别字。
这时候虽然已经普及简体字了,但是现在的简体字和后世的还不完全一样。谢赟疏忽了,被扣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