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都过了两年了,你看咱们村,已经不怎么闹了吧,我觉得县里的情况应该也好些了。我好歹是个高中生,怎么着也能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去小学当个老师,或者去公社、县里找个活干。比种地挣工分轻松。”
张瑞凤笑道:“只要你能想到办法,妈就支持你。你需要妈干什么,就跟我说。妈没什么文化,懂得不多,但是妈知道,能过轻松日子,就不要吃苦。你尽管去试,就算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咱还回来种地,总不能比现在更差了。”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妈,我想先给报社投个稿,要是能发表了,至少证明我的文化水平还是不错的。我就用这篇文章当敲门砖去找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张瑞凤说道:“好啊。你尽管发。你投稿需要邮费吧,一会妈给你拿一块钱,一次不中咱们多投几次。你要是能去学校当老师,那就站到讲台上动动嘴皮子就完了,比下地出力气可好太多了。而且,就算当不成老师,我闺女能在报纸上发文章,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你爸泉下有知,一定乐出声来。”
她笑的咧着大嘴,锄头抡的虎虎生风,好像已经看见了女儿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的情景。
虽然前两年学校里学生们动不动就批斗老师,但那主要发生在高中,初中轻一点,小学基本没事,而且现在初高中还没复课呢,她闺女要是当老师,应该就是在大队当小学老师,没啥事。
谢赟也笑,这个年代的确艰难,但是也有很多草根逆袭的案例。
谢赟觉得,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她还是可以大有可为的。
她老谢家八辈贫农,根正苗红,啥也不怕。就是要折腾一下,闯一闯。
俩人配合着把地刨完了,回到前院吃晚饭。
谢赟只吃了一只家雀,剩下的都给了张瑞凤和谢燊,理由也是现成的,“毕竟昨天刚发了烧,吃这种东西怕是不好消化。”
张瑞凤和谢燊听她这么说,才没再强求。只是第二天早上的煮鸡蛋,俩人都分了一半蛋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