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刚想给你说呢,过了小年,你跟二嫂子有空了,帮我个忙,我想请你家大哥、二哥、还有耿哥加上我当家的他们班上的俩兄弟吃个饭,顺便填个人气,我不会做啥,两位嫂子给我帮忙做做。夜儿个前半晌(昨天上午)我们当家的买了块肉,我晌午前耗点油出来,可不就香嘛。”
钱翠凤解释完了,耿轩媳妇想着,‘这小媳妇会办事儿,比她家老爷们强忒多,可惜了。’
“这都不是事儿,到时候你想做啥,我跟你二嫂教你。”
钱翠凤说着话,帮耿轩媳妇拆了几个针脚,又扫了棉花毛,泡了盆子里,三个人出去了。
耿轩媳妇,带着钱翠凤娘俩绕了三四家,买了两条粗布褥皮子、两张黑一点的便宜的窗户纸、两捆稻草、两条桑皮绳子、买了个柳条筐,耿轩媳妇帮忙拿着褥皮子和窗户纸,钱翠凤背着柳条筐,里面放着稻草和桑皮绳子,领着杜文成,三个人蹒跚着往家里走。
耿轩媳妇把钱翠凤娘俩送到屋里,才回自己那院洗衣服;钱翠凤让儿子在地上玩,自己生了炉火,开始做门帘子,正房屋里的门帘里外都是粗布,她还缝里面一些稻草,挡风;把旧褥单子缝上杜文成的尿布,做好了挂到厢房那边。
炉子水快开了的时候,找点白薯面打成浆糊,把那个黑一点的窗户纸糊到厢房的窗户上。
厢房一下子就感觉到风小了许多,她又一个人先把剩下的稻草绑成帘子,把水缸围起来,再用剩下的桑皮绳子绕圈绑起来,上面盖上一条破褥套子。
钱翠凤偷偷的希望水缸别再继续上冻了,不然就冻炸了。
都整理好了,天都要黑了,也许是中午的糊涂里多了些油水儿,也许是吃了油梭子的缘故,杜文成一下午都没喊饿。
晚上,钱翠凤贴了几个棒子面饼子,熬了点萝卜丝汤,娘俩吃一点,更多的留着给杜薛涛晚上回来吃一点,和明天中午当干粮吃。
院子的栅栏门虚掩着,钱翠凤把屋子的门关严实插好了,她多少有些紧张害怕,虽然耿轩媳妇说,有事儿了可以大声的喊他们,但是钱翠凤还是害怕。
杜文成睡着了,钱翠凤也开始着手给杜薛涛拆棉袄棉裤,穿的时间久了,不拆洗的话,又酸又臭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