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轩看着他们几个走远了,自己拧身回了耿堂的院子,插好后门,过了堂屋,“弟妹啊,我晚点跟你嫂子去收拾那个跨院,晚点再来拿那些东西,你跟阿堂商量下,看看收多少合适,也不用不好意思,有阿喜在呢,再说,以后住在附近了,有事了伸把手,就啥都有了。”
耿堂媳妇想想是,“那中,大哥,我跟阿堂商量,需要我跟阿堂干啥,就让小子过来喊我。”
“中,那我走了。”耿轩出了耿堂家的堂屋,走过院子,帮着掩上院门,朝自己家走去。
到了家,跟自家媳妇说,“你晚点做饭呗,喜堂弟把跨院给赁出去了,咱们得过去收拾收拾,然后再给她们找几个不用的笤帚簸箕板凳啥的。”
“你收多少钱?”耿轩媳妇问丈夫,她想着别等着‘赔本赚吆喝’,还不如空着,反正那一间房子也没啥大用性。
耿轩跟媳妇说了下房租,媳妇也就认了,不高不低,能行。
“都给他们整啥?”
“扫扫土,找个破炕席,把窗户窟窿补一补,旧笤帚、簸箕、煤铲子、炉钩子、炊帚疙瘩、饭筛子、旧瓦盆,都行。”
“你这挺上心啊?”耿轩媳妇开玩笑。
“这不是喜堂弟的兄弟嘛。再说了,他们一家三口,看着这么年轻,想从矿上分到房子,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这不得且住着嘛。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破败的快,给他们住,一个是多个人气,另外还能攒点,虮子(虱子、虮子、跳蚤同类的)也是肉不是?”耿轩的玩笑让媳妇乐了。
“这可比虮子肉多了,咋着也是蝇子腿啊。”两口子说着,拿着笤帚、簸箕、戴上帽子往外走。
“对了,他们家烧煤,估计得用引柴,给他们点棒子秸子,也别计较毛八角的,以后日子长着呢。”耿轩媳妇想着男人的脑回路就是跟女人不同,不过也就算了,等看到喜堂弟问问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