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薛涛于是又出去,装了一簸箕煤进来,掀开炉盖子,把炉膛填满;然后关上门,脱衣服准备睡觉。
刚好媳妇醒着,杜薛涛想着跟媳妇亲热一下,伸出手想拽媳妇到自己被窝,被钱翠凤把手给打回来了,“睡觉,哪儿那么多事!”
钱翠凤的冷淡,让杜薛涛一时间摸不到头脑,虽然以前也有拒绝,但是没有这样的决绝。
杜薛涛悻悻的把手缩回来,放入被窝,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
钱翠凤看到丈夫回来了,炉子也生好了,虽然炕还是微凉的,心里安定下来,搂着儿子睡着了。
睡得晚了,加上炕是半夜开始烧的,热乎乎的炕让一家三口硬是睡到了七八点都没起来。
等杜张氏开始在院里开骂的时候,杜薛涛懵懵然起来,捅一下媳妇,“翠凤,妈怎么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骂他们两口子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杜薛涛赶紧起来穿衣服,趿拉着鞋,赶紧开门出去,“妈,咋了?”硬着头皮跟自己老娘问缘由。
“咋了?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看柴火棚子的锁头,咋就被砸坏了?不是你就是你媳妇!”
“啊?这是哪里对不起你们啊?烧着我的柴火我的煤,还 砸着我的锁头拆着我的门!杜薛涛,是不是你要翻天了?”杜张氏在院子里跳着脚骂,杜薛涛只好乖乖的站在门口听着。
钱翠凤在屋里听到了,肺都要气炸了,连续三顿都没好好吃饭的人,那肝火气,快赶上火药桶了!
再想想昨天晚上自己的遭遇,钱翠凤也起身穿衣服,给儿子盖好被子,拍一拍,让她继续睡。
然后下了炕,头发没梳,脸没洗,也趿拉着鞋子出来了。
“妈,柴火棚子的锁头是我砸的,我们娘俩回家的时候,天黑透了,我想点火生炉子,发现锁着门了,喊你们都没人醒。我没办法,将就着睡了,后半夜实在是冷透了,才又起来了,想生火,才砸的,多少钱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