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睡觉了。”钱庆森扭身出去了,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褥子和枕头,准备睡觉了。
躺在炕上,看着窗户透进来的朦胧的月光,现在还不是很热,窗户只开了三分之一,晚风轻抚着钱庆森年轻的身躯,似梦似幻;钱庆森眯着眼睛,享受着夜色和梦。
隔天早上,钱庆森的母亲喊他起来,偷偷的给他做了些稀粥,准备打发他去油厂。
“妈,你说,翠凤那样的人,得找什么样的婆家?”钱庆森在只有母子俩的时候,说话比较放肆。
“你问这个干嘛?”钱庆森的母亲有点哆嗦,难道绕不过去了?
“她从小没爸没妈,有些人家会忌讳的。她这样的只能找些特别穷困的、或者有其他缺憾的人家。你要给她找找介绍?还是你们油厂有人问她?”
钱庆森的母亲决定先先下手为强,堵上儿子的嘴。
“没,我就是问问,炼油厂那边,翠凤都不跟人多来往,也就是咱们村的人能跟她说上话,还有就是他们一个宿舍的几个女的。”钱庆森喝着粥,琢磨着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倒是先激灵一下。
“你嫂子说的他们村的那个油厂的女孩子,也回家了,你要不要见一见?老大不小了了,你也该考虑考虑了。”钱庆森看一眼唠叨的母亲,没说话。
喝完最后一碗粥,抹抹嘴,钱庆森才对母亲说:“等我下次回来再说吧。”
说完,骑上车子,一溜烟的从院子里到了外头,留下一句话飘过来,“我走了啊,妈!”然后是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
钱庆森的母亲,哎哎的叹了一会儿气,收拾了碗筷,也去出工了,她出工,那是为了从食堂打点饭、更更主要的是堵别人的嘴,他们家真不太缺粮食和吃食,至于食堂那稀不溜丢的汤饭和三五个工分,都不是她的目的。
钱庆森骑着自行车,拐到了钱奕琛的家,隔着院门喊“翠凤?翠凤?”
钱翠凤甩甩手上的水,“干嘛?”伸出的头,脸色不太好,口气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