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应肆再抬起头来，他的面部长满了血色的鳞片，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此时泛着红光，牙齿也变得锋利起来。

“怪物！怪物！”

“这不是殿下！这是个妖物！是个妖物！”

沈应肆寻声望去，只是一个挥手，便将那几人打倒。

“这妖怪杀人了！快我们快杀了他！”

沈应肆看见他们流出的血液，莫明的兴奋，他随手掐断了一个提着剑上前的捉妖师的脖子，转身又将人甩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杀人了！沈应肆杀人了！

不能！不能！

整个谢府都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妖魔。

沈应肆的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叫声，他突然定在原地，无助地看向谢晚州。

“舅舅。”

怎么办，他想杀人，他要怎么办！

谢晚州的嘴唇动了动，可他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沈应肆的耳边又传来了那种声音。

沈应肆，沈应肆……

他的眼睛又泛起了红，背后有人用刀刺向他，他下意识便用抢过刀刺向对方。

将人杀死的下一秒，他跪倒在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上满是沾满鲜血的白色鳞片，那血并不全是他的血。

沈应肆双手握紧，脑子冒出各种想法，想杀人，想逃跑，对了妖怪来了他还得救他们。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原本平静的大厅此时到处是妖怪，到处都是打斗声和惨叫声。

谢晚州抓住沈应肆的肩膀，像是要说什么，可下一秒他的脖子便被沈应肆掐住。

“沈应肆！”

谢晚州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沈应肆突然又清醒了一些，一甩手将谢晚州扔到一旁

沈应肆控制着灵力开始攻击身内的妖丹，可惜并没有什么用，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于是情急之下他只能吸引妖力废了自己的灵根。

他只能废了自己，他先废了自己的修为，如此，如此他便伤不了人了。

若成个废人，便伤不了他人了。

沈应肆口中流出鲜血，抬头向谢晚州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提着剑刺向自己。

剑穿过沈应肆的身体，也就是这时他体内的灵气渐渐消散了。

舅舅。

沈应肆听不清任何的声音，他口中鲜血流出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