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和谢晚凝说了什么,沈应肆一点也听不进去。他的眼里早就被皇宫外的景象吸引了。
他看见了他的许多同龄人,也看到了许多和皇宫里不一样的人。
他们全都跪在地上。一个比他大一些的的小孩跪不住想要站起来,却被自己的母亲打了一下,强制性压的以头紧贴着地面的姿势跪着。
人是跪好了,可那哭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父皇,他们为什么要跪着?”
沈翊捏了捏沈应肆的脸颊笑道:“因为我们阿肆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孩子。而下面这些人都是些低贱之人。”
谢晚凝为沈应肆盖上披风:“别冷着了,这风吹得大。”
沈应肆根本不知道何为尊贵,何为低贱,他又问:“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我穿得多,他们穿得这么少,是不是要比我更需要这个披风。”
谢晚凝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不一样的,肆儿,等你测出灵根,那就更不一样了。这人呀,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人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沈应肆眼神迷茫地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孩子,孩子似有所感也抬头看他。
这孩子与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呀?
这时一旁的侍卫拍打孩子的头:“太子也是你能随便直视的!”
三岁的孩子根本什么也记不清,什么也记不得。沈应肆记不得自己测灵根时的场景,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测的灵根,更记不得父皇母后看见他测出天灵根时的表情。
可那一日沈应肆牢牢记住了皇宫外的场景,记住了母后口中所说的三六九等。
直到后来他才想明白,所有人一开始都是平等的,但不平等的是这世上的规则。
谢晚凝沉浸在自己儿子是天灵根,是几百年不曾有的修仙天才的喜悦之中,根本不知道小小的孩童心里正思索什么。
如今世间灵力不似几百年前,若是能测出一点灵根的迹象就已经是幸运了。根本别提分什么金木水火土等灵根了。
如今的灵根只分有或无,明显或不明显,而测出灵根的类别本就稀奇,更何况是天灵根。可以说这天下就仅此一人了。
三岁的沈应肆开始握剑,五岁的他就想着出宫捉妖了。
“肆儿,你还这么小,出宫母后怎么能放心。”
小小沈应肆跪在父母面前,声音稚嫩而有力:“父皇母后,儿臣出宫一是为了更好的修炼,一味地埋头修炼不过是纸上谈兵,只有真刀真枪地对上几回儿臣才能长进。”
谢晚凝:“别人修炼是为捉妖,可你只为成仙。你只管修为上来就好,何必亲自捉妖。你是太子,将来是皇上说不定还可能成仙成神,何必浪费这些时间。”
沈应肆眼神坚定:“儿臣出宫其二就是为了这个。儿臣不愿困在这。儿臣认为成仙成神者需心系人间。可这人间儿臣若不亲自去看一看便也不会参破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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