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辰无论是声音还是手上的动作，都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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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李令月抬起脑袋。

眼眶红红的，鼻子酸的厉害，她不敢开口，很怕自己一说话，就绷不住哭了起来。

她自己都恨自己不争气，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她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但，就是感觉特别委屈，特别难受。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方羽辰解释自己眼睛为什么会红了。

她只是在心里祈祷，但愿方羽辰没看到吧。

千万不要问，千万不要问……

“看你，吃饭也不抬起头来，眼睛都被热气蒸红了，听话，抬起头来吃……”

方羽辰太了解这小丫头了，王惠的那些话，肯定是让她多想了。

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他不想他的月月这样。

她该是自信，阳光，不输于人的小丫头。

“嗯。”

李令月点了点头，可是脑袋还是低了下来。

就在刚刚，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比不过人家，方羽辰跟这个王惠说话，总是很温柔，不像对自己，有时候会恶声恶气。

而且，他以前从来没有带自己单独去吃过东西。

却带着对面那女生吃了好多次米线了。

她心里绝望的厉害，仿佛呼吸都要停滞了一样。

她知道王惠，毕竟王惠在学校里都是风云人物。

而且，有好几次，她见到过王惠和方羽辰说话。

只是，她并不知道，两人一起吃过饭。

“咦，你这个发小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惠笑着看着李令月说道。

王惠也同样知道李令月的存在。

她一直觉得，既然从小一起长大，那就很难走在一起，毕竟连小时候一起流鼻涕，拉裤兜都知道的存在，哪里还有一点的新奇感？

太熟了不好下手也是一方面。

可是，现在她突然不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