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说着蹲下来要帮姜媚脱鞋,姜媚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下意识地说:“我自己来吧。”
钱婆子白日得了赏,知道姜媚不是小气的主,一心想在她面前露脸,恳切道:“老奴还会一些足底按摩的手法,姑娘让老奴试试,若是不喜欢,以后老奴就不来打扰姑娘了。”
姜媚想到自己在祁州累死累活做一天豆腐只能赚几十个铜板,便也没再坚持。
反正她不是白被伺候的。
脱了鞋,钱婆子一个劲儿地夸姜媚的脚生得小巧好看,按摩起来也十分卖力,姜媚被按得出了一身薄汗,浑身的筋络都像是被打通了。
她又给婆子拿了些银豆子做赏钱,擦了身子才躺在床上。
清檀为她放下床帐,点了味道清淡的安神香,隔着帐子柔声道:“奴婢就在外间,姑娘夜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唤奴婢。”
说完退下。
姜媚通体舒畅,躺在温软舒适的被子里,睡意很快来袭。
不知是婆子的手法太好,还是泡脚的药材太名贵,姜媚睡到半夜便来了癸水。
这次的癸水来势汹汹,并没有之前疼,姜媚惊醒时,床褥已被浸湿。
她唤了清檀,等屋里点上灯,看着床上的血污,姜媚皱了皱眉。
被褥是新的,还是晒过的,又软又厚实,弄成这样很难清理,实在是糟蹋了。
清檀以为她是疼得厉害,让人加快速度。
等姜媚换好月事带出来,床已经重新铺过,还用汤婆子暖过,清檀扶着姜媚躺下,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水给她:“姑娘先喝这个试试,若还是很疼,奴婢一会儿就去请府医来看看。”
这都后半夜了,去请府医不知要惊动多少人。
姜媚一口气喝完红糖姜水,软着声说:“不用惊动府医,我已经好多了,你们也赶快去睡吧。”
清檀应声退下,但怕姜媚有需要,在外间留了一盏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