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去河里捞鱼了,你怎么不去凑热闹?”田庆来靠在罗汉床上,亲自动手把腿挪了个舒服的位置。
没办法,三贵也被叫去抬鱼筐子了,临走之前,还特意提前伺候他如厕。
“全村人都去凑热闹了,根本挤不进去。”靠近了都的泥巴。
钓鱼是放松心情,却不喜欢泥巴乱飞的场景。
田庆来看她避之不及的神色,翘了下嘴角,嫌弃脏乱,喜欢臭美还跟以前一样。
“听爷爷说已经托老友给我寻摸夫子了。”田庆来看着大姐,幽幽的开口。
他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被大姐架在火上烤。
田娇娇低头翻着一本游记,听到他幽怨的语气,抬头看他一眼。
“你的伤养的如何了?”
田庆来一愣,“早就不疼了。”
也就错骨之前疼,复位后就不怎么疼了。
“对于撞车这件事你怎么看?”
提起曲平,田庆来顿时脸色一黑,“哼,曲平那孙子敢跟我使阴招,等我好了一定加倍讨回来了。”
“曲家赔了你的医药费,还赔了咱一辆新骡车,诚意满满。你若是揪着不放,就会被人说成不知足,贪心,想趁机讹诈。”
“我才没有讹人,曲平就是故意的,我为什么不能找回场子?”
田庆来很不服气,在他的认知里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根本不会想别的。
“因为你撞车的事被认定为意外,曲家也给了相应的赔偿,这件事就等于过去了。我和爹去现场看过了,虽然撞击惨烈,但没发现可疑之处。所以这件事咱们不能揪着不放,否则就是得理不饶人。”
田娇娇坐在他对面,看着少年眼里的不服气,轻笑一声。
“曲家是镇上的乡绅,又是举人之家。本身就有很多特权,除非咱们抓住重大把柄,否则,单凭一点猫腻,根本无法跟对方抗衡。”
“就因为如此,曲平才会无所顾忌。撞车这件事算你运气好,命大,没有磕到脑袋或摔的缺胳膊断腿,否则,咱家就毁了。”
这就是特权人的优越性,其实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她生活的地方,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