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是在白澜若出来之前就在右相府门外的,见一个怀孕女子跪在高官的宅院门口于是起了好奇心便驻足看起了热闹,是以书生证明白澜若所言非虚,并且对众人发表起了自己的意见:
“且不说那汤药是保胎药还是催产药,结合那孕妇和她身边丫鬟的话可以得知她动了胎气胎像不稳所以才需要喝保胎药,但是按照常理来说若是胎儿出现问题定然会选择在家静养,她又为何跑来右相府门外闹事,而且被拒绝见面之后还不惜跪在地上赖着不走,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出什么事吗?”
书生说完那大夫连忙说道:
“大人您说谁喝药还要特地带出来在半道上喝啊?就算是要出门也可以在家中喝了药再出门的呀,催产药的药效发作是需要时间的,她定是在路上才喝的药就是为了害人!我可以用我的人品担保那药绝对不是什么保胎药,那就是催产药!”
三人轮流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大理寺卿对整件事的经过都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白凝雪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发言所以并不能就此往下定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案件的重点落到了那成分不明的汤药上。
大理寺卿连忙问道:
“那汤药现在在何处?”
白澜若闻言转头给素影递了一个眼神,随后素影便将那装过药的汤盅呈了上去,大理寺卿当下就打开盖子查看,汤盅中只残留了少量汤药,大理寺卿不懂医术虽然不知道凭借这几滴汤药能不能查出成分,但是他还是命人将这个重要的证物送到了医官手上让医官查验成分。
此时全程保持沉默安静倒像是不存在的沈澈幕悠悠开口对大理寺卿说道:
“此事本殿府中的府医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大人或许可以命人将他给带过来问话。”
大理寺卿听了这话却有些迟疑不敢说话,毕竟七皇子府可不是随便就能进的,更何况还要将七皇子府的人带走,按照规矩这都是要请示明帝,明帝批准了之后才能拿着圣旨前去皇子府办事的。
沈澈幕看出了大理寺卿的顾虑当下就从腰间解下了自己随身佩戴的腰牌递给大理寺卿并说道:
“大人可凭借这个腰牌在七皇子府畅通无阻。本殿此次出门匆忙没有带侍从,否则便直接派人回去将人绑来不必麻烦大人了。”
大理寺卿双手接过沈澈幕手中的令牌翻看了一下后郑重地交给了手下的人让他带着两个人去七皇子府拿人。
白澜若和白玉枫甚至是大理寺卿都对觉得沈澈幕的态度十分奇怪,自从来到大理寺沈澈幕就十分安静,在白澜若和证人与大理寺卿说明情况的时候沈澈幕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担心着急的神情,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应有的表现。
大理寺卿觉得沈澈幕的表现十分反常,先不说白凝雪是否用孩子陷害白澜若,白凝雪现在正在遭罪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沈澈幕似乎对白凝雪的死活无动于衷,就连知道白凝雪肚子里的孩子死了的时候似乎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悲伤。
大理寺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七皇子殿下您对此事可有反对意见?有没有什么细节需要补充的?或是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沈澈幕紧锁着眉沉声说道:
“就在今天白凝雪她动了胎气流了许多血,府医说孩子没有大碍吃一副保胎药便能无事了,之后我就离开了她的院子,只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侍卫来报说右相府来人说白凝雪在右相府门口跪在地上闹事,我便匆匆出门,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大夫听了沈澈幕的话摇了摇头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
“这孕妇见红可不是小事啊,依我看啊,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在这个时候死的,这胎儿已经大了所以只能服用催产药才能将死胎娩出,否则连母体也会受到连累的。”
沈澈幕现在对白凝雪的信任已经全然崩塌了,所以白凝雪说的话沈澈幕压根就不信,更何况白凝雪在府中的时候看着这么严重,他实在想不到白凝雪有什么理由偏要在这种时候来找白澜若的麻烦,所以沈澈幕对大夫的分析深信不疑在心里已经认定了白凝雪定是借这个孩子的死来陷害白澜若,如果白凝雪能得逞那白澜若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甚至白玉枫和白烨磊甚至镇国公府的人都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