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澜若不说话沈月白也不恼,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只见沈月白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木盒来递给白澜若,沈月白之前也时常会送一些小玩意儿给白澜若,所以白澜若想都没想便接过来打开。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藏蓝色的栎纹缨络,璎珞的一头系着一颗铃铛。白澜若拿起铃铛想要看得仔细些,拿起的瞬间铃声清脆,铃铛双面雕刻着兽面纹样拙朴敦厚。白澜若有些疑惑,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东西于是便问道:
“这是何物?”
沈月白解释道:
“这是压惊铃,我听闻你常受梦魇侵扰,古人云铜铃压惊,可垂于床侧或压于枕下。”
白澜若转头看了凌若和弦思一眼,沈月白能这么了解自己还多得这两个小丫头。凌若和弦思不敢对上白澜若的目光,在白澜若转头的时候便立刻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白澜若没有说什么,而是收回了目光对沈月白说道:
“多谢勤王殿下,殿下有心了。只是殿下以后不要再送东西来了,无功不受禄。”
沈月白闻言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着白澜若的双眸却闪着精光。沈月白蓦然站起身来与白澜若拉近了距离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
“哦?怎么会是无功不受禄呢,这小小的铃铛比起白小姐送我的宝物简直是不值一提啊。”
望着沈月白那在眼前放大的俊颜和充斥在鼻尖的冷冽气息白澜若只感觉心都漏跳了一拍,白澜若赶紧后退一步将距离拉开一些。
白澜若怀疑沈月白在对他使用美男计但是她没有证据,可偏偏在白澜若看清沈澈幕之后便发现原来沈月白才是京中最好看的男子,人都是视觉动物,白澜若如此近距离看着这样一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很难不心动。
白澜若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地开口问道:
“什么宝贝,我怎么不记得我送过勤王殿下什么。”
沈月白闻言蹙了蹙眉,似乎有些受伤的神色。沈月白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色泽莹润的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着,随后垂眸看着白澜若说道:
“白小姐可还记得此物?我可是一直随身佩戴的。”
其实在沈月白掏出这块暖玉的时候白澜若便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初在赏花宴上弹了一曲《十面埋伏》之后得到的彩头嘛。左右白澜若拿着这暖玉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而当天沈月白又将自己从白凝雪的圈套中救了出来白澜若便顺手将这块暖玉送给了沈月白权当是谢恩了。
只是在这之后白澜若却发现沈月白其实不像外人所熟知的那样身体病弱,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轻功,带着她一个没有内力的人腾云驾雾都丝毫不在话下,如此一来沈月白也不像是会需要暖玉的人。
白澜若将目光从沈月白手中的暖玉玉佩上收回,淡淡地说道:
“勤王殿下知晓的,这是感谢殿下出手相救的谢礼。”
沈月白闻言也不与白澜若争辩,而是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澜若竟然从沈月白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宠溺,沈月白温声开口嗓音低沉: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这点东西算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多,你都收得。知道吗?”
沈月白的声音似乎能蛊惑人心一般萦绕在白澜若的耳畔、心间,这个人长的好就算了声音还那么好听,最主要的是还一直在自己面前散发魅力,难道沈月白知道自己其实很帅?
只是白澜若这些心声终究是不会有人回应的,白澜若只感觉自己双颊有些微微发烫整个人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沈月白看着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下去的白澜若脸上笑意更深了,只是没有让白澜若尴尬多久沈月白便又自己转移了话题:
“我们出发去感业寺吧,现在京中不甚太平我们早去早回。”
白澜若闻言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沈月白见状便轻车熟路地迈步往外走。沈月白已经来右相府多次了,所以对路线也是熟悉的并不需要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