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若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但是永远都追不上触手可及的母亲。突然周边的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前方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木门。
白澜若推开门去,便看到一间破败的房间,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头发尽数被汗水打湿,双手紧紧抓着被褥,疼得咬牙切齿。
白澜若想冲过去,但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半分,她只能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生产而承受着痛苦。白澜若情绪崩溃,女子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何况是胎大难产。
白澜若心疼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她为何要承受这些痛苦,梦中的白澜若朝着床上的女人崩溃痛哭,叫喊声撕心裂肺。
沈月白注意到白澜若眼角流下泪珠,伸手将泪水拭去。可白澜若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从紧闭的杏目中不断涌出。
弦思将药煎上后托春兰照看炉火,随后又快步回到白澜若房中看情况。
弦思进房间后直接快步走到白澜若的床前,沈月白立刻问道:
“她一直在说梦话,还流眼泪,这是怎么了?”
弦思俯身去听白澜若说的梦话,而后摸了摸白澜若的额头,最后将白澜若眼皮翻开查看情况,随后对沈月白说道:
“阁主,小姐这是郁结难舒陷入梦魇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