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垂着睫羽,少顷才道:“一个很可怕的梦。”
说着话音一转。
“你手在流血。”
宴睢闻言,看了眼,不是很在意地甩了甩。
“没事。”
青棠静静地看了几秒,冷声道:“下去。”
她方才才察觉到,宴睢整个人都躺在她床上。
宴睢顿了下,哦了声,乖巧地下床。
看见他没穿鞋,青棠眉头又皱了起来。
宴睢一看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快速的翻身回自己的床上,盘腿坐着正对她,冲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看她总算松开眉头,面上虽然还是很苍白,但脸上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总算在心里松了口气。
青棠调高床位,半靠着床,抽出几张纸擦掉自己汗涔涔的脸,脖子。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西装革履,冷静从容,扣子必须扣到脖子处,挡地严严实实,一丝不露,双眸永远是像深潭一样,望不见底,无波无澜。
可现在衣服凌乱,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头发凌乱,甚至是软软地搭在额前,睫羽似乎也湿漉漉地沾着水光,看着年轻又可靠近许多。
比之前那副正经好像更让人心动。
宴睢不自在地移开眼睛。
青棠擦掉脸上的汗水,又觉得被汗水浸透衣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干脆起身下床,蹲到柜子前,拿出干净的衣服和毛巾,直直往浴室走。
宴睢原本还在思绪万千,听见声音,一抬眼就看见他哥抱着衣服,冷着脸朝浴室走,顿时大声制止:“不可以。”
青棠冷着脸看他。
她现在很不舒服,很想洗澡。
宴睢在她的眼神下声音慢慢变小,“哥,你生病了,还是先不要洗澡,擦一下就好。”
青棠直接按响铃声,对他道:“让护士帮你把针重新接上。”
说完,她继续迈步向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