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青棠却自己一愣,沉默下来。
容槐清醒似的紧紧盯着她,宣誓主权一样低声道:“花漪,是我的。”
青棠低声咳了几声,挥开她的手,在她怔愣的目光下,向前走。
她的背影看起来单薄的脆弱,像是一伸手就能撕碎的纸张。
容槐待在原地,神色难明,她这样子像是发热,不及时治疗怕是要出问题,她脚步不自觉地往前一步,又生生顿住,她死了不是更好吗,她这是在急什么。
前方,青棠看着前面的人影,模糊而晃动,天地跟着晃动,晃的她头晕目眩,她一时认不出是前面站着的是谁,只能怔怔地看着。。
直到这人焦急地喊了一声,“将军。”
她心里松懈半分,身体便软了下来,游影连忙扶住她,“游影。”她声音无力,吐出的话带着一股热气。
游影看出她不对劲,一把将人勾着膝盖抱在怀里,将军无力的靠在她怀里,垂着眸,纤长的鸦羽掩住眼,轻薄脆弱,让人怜惜。
她目光在她细腻白皙的面容上停滞,身体略微僵硬,失神,原来,她长这样,精致清冷的似一座受人供奉的女神像。
“带我走,离开这里。”她好像被烧的迷糊,低声喃喃,抓着她衣袖的手指不断收紧,月牙的指甲泛起淡淡的白,那温度透过她的衣服传到她的血肉,令她血肉沸腾。
游影沉着眸,喉间滚动,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她垂眸低声应道:“我带你走,将军。”
她眸子克制隐忍的灼热在将军模糊不清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舔舐她全身。
她要带她的将军离开这里,这个是非之地想要将她拖下泥塘,她就带她隐姓埋名,她将她高高奉起,不让别人沾染她半分。
青棠自小练武,体质很好,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病,如今淋了雨又加上一些事情猝不及防地压在她心口,压的她喘不过气,因此这一病倒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
她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仿若陷入冰火两重天。
游影是打算直接带着将军离开京城回到边疆,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但将军这病经不起耽搁,所以,她找了个医馆将人送去治疗。
将军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游影帮她换好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同时取下她的发冠,乌黑的青丝蜿蜒在床上,如同上等的丝绸,她脸庞通红,唇上也因为发热渐渐泛红,皱着眉头,睫毛轻颤,额上布着冷汗,似乎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