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写字的手一顿，几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认错了，但是却没有像燕羽一样，有那么大的反应，最多就是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怔愣。

即便愿意相信将军家多了一个儿子也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

昨日，燕羽因为扯人头发被打的事，被母皇叫了过去。

一问，才知道闹了个乌龙。

燕羽以为人家是个小公子，却没想到人家是个女孩子。

那时候燕然也在场，她在学习如何批阅奏折，听见母皇笑着说出那句话时，神色怔了许久，直到毛笔上的墨水滴在奏折上，她才骤然回神。

燕羽跟燕然不一样，燕然自小便被立为太女，一举一动都要按照太女的标准去做，否则，又要被人诟病，因此她沉稳，早熟，冷静，内敛。

可是燕羽比她小一岁，有个特别疼爱她的父君，就连母皇也因为她长得更像她而愿意给她一些偏爱。

因此，她更加肆意，放荡不羁，脾气也不太好。

在宫里，她杀死的奴从不计其数。

只是有人偏袒她，替她处理和隐瞒了一切。

如今，她突然得知昨天打她咬她的人是个女的，昨天的痛仿佛一下子全数涌了上来，堵得她的心口又闷又疼。

她心情很不好，说不出为什么不好，但是就是不好，她想破坏点什么东西，杀些奴从缓解缓解。

她这么沉着眼看着青棠，仿佛要把她吃了一样，青棠不舒服的皱紧眉头。

“我又没说过我是男孩子。”

她不耐道。

砰的一声，燕羽突然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她眉眼阴郁，看人的目光又冷又狠。

青棠看着她，慢慢的眨了眨眼。

起身，一脸平静地问：“你是要打架吗？”

燕然转过身，看着燕羽皱眉，加重语气，“皇妹，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燕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掀唇讥道：“与你何干。”

燕然目光一顿，静静的看着她，眸光略暗。

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没有人知道，为何昨日还认真又温柔地帮人束着头发的燕羽怎么突然翻了脸色。

学堂里的其他人默默的看着她们三个，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声音也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