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也没卖到这么高的价格。
二人小心藏好钱,正要走,突然远处一道凄厉的哭声,像平地惊雷般,传进耳里。
伴随着哭声,还有一群人叫骂的声音,听着像是隔了条街,隐隐约约听不清在骂什么。
林氏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了?”
管事嗤之以鼻:“那些酒楼把病鸡卖给客人,好多人吃坏了肚子,听说昨天还死了个孩子,昨晚就开始闹了,啧啧,真是丧了良心。”
同一行业,这种事传播的很快。
“这么严重?”
“可不呢。” 想到吃了病鸡后的惨状,管事心有余悸,“听说好几个人一直呕血,医馆都束手无策,徐老太医你知道吧,连他老人家都没把握治好,悬啊。”
因为这事,医馆已经人满为患。
除了不良酒楼,还有普通人自家养的鸡,病死后炖了吃,全家都抬进了医馆。
于氏倒吸一口气:“那吴老二和二柱岂不是......”
三人心有戚戚走出巷子,站在街道上,远处哭声更明显了。
于氏惊魂未定:“简直太吓人了,这到底是什么病,竟然这么厉害。”
村里家家都养过鸡,死鸡都是自家吃掉,谁能想到这次竟然能吃死人。
王家大嫂叹了口气:“别想了,咱们鸡全都卖了,再厉害的病跟咱们也没关系了。”
想到这次卖鸡得来的钱,于氏心情好转一些,盘算着去布庄扯两块布,回去给立春和立秋做身新衣裳。
林氏独自去了铁匠铺,定了五套农具。
约定好后天来取,之后出城去了摊子那边。
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林氏到的时候已经卖了大半。
四郎像陀螺似的,收钱补碗,忙得满头大汗。
但是心里高兴。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钱袋沉甸甸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得意。
林氏来了后,接过收钱的工作,不多会就全部卖光。
五郎一直蹲在地上打包,连林氏回来都没看到,直到忙完才抬起头。
“三婶!”
林氏扯着衣袖帮他擦汗:“累不累?”
五郎点点头,又飞快摇头:“不累,挺轻松的。”
林氏扯过他的小手,虽然五郎手掌粗糙,但毕竟才只有十岁,手指头被草绳划了无数道小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