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拉稀便就喂地锦草,鸡鸭打架受伤就给吃艾草,能止血。
早上一发现情况不对,里正就打发有喜去山上找婆婆丁,可是根本喂不进去,找了村里几个养鸡熟手来看,都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景文娘。
林氏伸手整理下衣领,缓声把禽舍看到的情况,与老汉的话复述了一遍。
里正不敢置信:“竟然这么严重?”
禽舍都对这病束手无策,那家里这些鸡鸭也只能眼睁睁等死了。
这可是一两银子!
里正感到天旋地转,踉跄两步,一下坐到地上。
林氏和崔成良赶紧上前扶住,里正苦笑着站起身:“我没事,还好只买到一百只,要是再早几天,家家户户养上几十只鸡鸭,我这张老脸真就没法见人了。”
难过之余,还有些庆幸,差一点他就成了全村的罪人。
养鸡鸭治蝗的方法是崔成良提出的,看着鸡圈里倒成一片的鸡鸭,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要是不提,里正也不会损失这么大。
“对不住里正叔,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等秋收买了粮,这钱我赔给您。”
里正摆摆手:“这事怪不到你头上,要怪也怪老天爷,把咱们的路堵得死死的。”
里正叹着气,蹒跚着回了家。
林氏和崔成良沉默着离开里正家。
“我要是不说就好了,怎么就这么巧,正好赶上鸡瘟爆发。”崔成良懊恼地锤头。
里正虽然管着村里一百多户人家,但日子也不必他们好过多少,除了县里一年给几十斤粮的俸禄,家里也要靠种地度日。
一两银子对里正家来说,也是一笔很大开销。
林氏眺望着远处茁壮的农田,眉头久久没有舒展。
春种秋收,夏耕冬藏。
短短八个字后面却是付出与回报不成对比的艰辛,明明最勤劳,却是抗风险最低的人群,粮食养肥了商人、官吏,却把贫穷留给了农民。
接下来他们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