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林氏,里正神色变得认真。
“我打算明日就去求见县令,不能让成良一家寒了心,要是县令不给赏赐,我豁出老脸,也要让村里一家拿出一斤粮。”
村里刚用栗子换了粮,每家少说也存了几十斤粮,出一斤粮不为难。
“好好与县令大人求一求,给成良媳妇多争取些东西。”里正老伴不放心的叮嘱,男人净追求那些没用的虚名,要她说,能握在手里的才实际。
什么金的银的。
“你当县令是庙里的石...”鳖吗?
算了,这不能说。
揉到一半,院里传来脚步声。
“成良媳妇来了。”里正老伴探头往外看。
屋门没关,林氏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里正叔在家吗?”
“在在,快进来说。”里正连忙把衣服放下,下炕穿鞋。
里正将林氏迎进屋,里正老伴热情的给她倒水。
“是,又发现了啥吗?”里正忍不住搓手。
那热切的眼神就像等着发糖的小孩,真诚又恳切。
林氏笑了笑,正要说话,屋内光线猝然间昏暗无比。
冯氏肥实的身子将屋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我就知道,还好俺来了。”
冯氏扭着身子坐到椅子上。
里正家的椅子与普通农户的矮板凳不同,是扎实的圈椅,冯氏窝在里头严丝合缝。
大大咧咧拿起里正老伴刚倒的水,一口喝光。
“这一道可热死俺了,婶子再给俺倒一杯。”
里正老伴老脸一垮,想到四郎和五郎,忍气给她倒了杯水。
冯氏咂吧着舌头:“甜滋的,是俺家四郎五郎打出来的水吧?”
里正牙齿磨得咯吱响:“你有事说事。”
冯氏咕咚咚喝完水,扯着袖子擦擦嘴。
“里正叔,俺来问问村里要给四郎和五郎啥好处,可不能白喝俺家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