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维托伸手扣住周之莓的后颈,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怀中推离。
“你是发烧了还是发骚了?”
“嗯?”
下一刻,赫维托拿出手机拨打电话:“John,送体温枪过来。”
原来周之莓发烧了,38.9摄氏度。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John十分贴心,不仅送来了体温枪,还一并送来退烧药。
体温是周之莓自己测量的,准确率极高的电子体温枪,测试三遍显示同样的数字。
周之莓的印象中,她上一次感冒是一年前,上一次发烧是两年前。自从为了满足赫维托的需求,她逼着自己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因祸得福,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升。
但这一次发烧,追本溯源,也是因为赫维托。如果不是他的索求无度,她也不至于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另外,她的身体里似乎也有一点点的炎症,他的尺寸实在太过庞大,上次要的很急切,或多或少有点弄伤她。
“你又要走了吗?”周之莓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薄被盖在身上,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
赫维托已经重新洗漱并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西装,他因周之莓的话停下脚步,继而折返站在她的面前。
周之莓刚吞了一颗退烧药,双颊被高烧蒸得红透,一双眼似乎也泛着光。
赫维托居高临下看着周之莓,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病原体:“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好好照顾,怎么来奉承我?”
你还好意思说?
不看看罪魁祸首是谁?
是谁把她干得差点下不来床?
“……”
周之莓感觉自己脑壳痛,继而转个身背对赫维托,懒得听他那些狗言狗语。
爱咋咋地吧,最好现在就把她一脚踢开,反正她也赚够了。
不多时,周之莓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确定赫维托已经离开。
他不会因为她的弱小而心慈面软,这很正常。事实上,赫维托很厌恶柔弱无能,他曾在她面前说过一句让她印象深刻的话:太弱就去死。
周之莓才不要去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药物加上这几天工作导致的筋疲力竭,周之莓很快陷入沉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周之莓在恍惚中感觉到自己发了一身的汗,整个身子仿佛被滚烫的潮水淹没,从小腿蔓延到胸口,让她呼吸困难。但她没有力气动弹,那些潮水仿佛将她整个人浸湿吸附,她被困在了这张kingsize床上,亦如这五年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混沌,周之莓在第无数次深夜梦见妈咪。当她睁开眼时,妈咪正无情转身准备离开,她用力抓住妈咪的手腕,哭着大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眼前的人正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波涛暗涌,不多时,他缓缓俯身抓住了她的手,一并将姿态放低。
“只要你乖,就不会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