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宝剑至此,见此剑如见先皇。先皇曾有口谕,此剑可斩昏君谗臣!赢恪,你可有胆对着先皇发誓,此生所行之事都能受得起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检验?”
当年贺拔梅身为太子妃,对赢恪的过往甚是了解。朝堂之上,又有谁能够两袖清风,清心寡欲!
赢恪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一时语塞。
“赢恪,先皇问话,为何不答?”
赢恪浑身冒汗,不知所措!
他已经被贺拔梅完全镇住了!
贺拔梅不想将事态扩大,再次呵斥道:“赢恪,今日这份丹书铁券可否救得汐沅一命?”
赢恪心虚了,此刻如若贺拔梅拔剑砍了他,宇文开疆也不敢阻拦。
贺拔梅直到问到第三遍,赢恪才松口:“可以!”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很懂。
“赢恪,你大声些,老婆子耳背听不清楚!”
“可以!”赢恪一发话,下面的人也不敢再议论!
贺拔梅剑指宇文开疆,问道:“皇上,先皇昨日托梦于我,说汐沅宅心仁厚,必定是受了奸人所害。先皇命我今日务必持着这丹书铁券救下汐沅。先皇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日皇上被猛虎围困,也是这弱女子手持利刃挡在皇上面前。”
提及此事,宇文开疆心软了。贺拔梅打感情牌这一招奏效了。她以先皇的口吻给了宇文开疆台阶下。
宇文开疆见形势已经一边倒,只好做个顺水人情,说道:“既然是先皇托梦,今日就免了汐沅的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择日发配至灵骨塔!” 贺拔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