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王瑟瑟发抖道:“母亲息怒,孩儿错了。”
苏浅柠心里叫苦:“惨了,搁现代,我还可以跟老婆子顶撞两句,这架势我只能被拿捏的份,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武陵王用手肘推了推苏浅柠。苏浅柠会意,但就是说不出口,心里继续叫苦:“在家里,我妈催婚,我都是直接硬刚。这老婆子虽然气质不凡,但毕竟是个外人,我才不服软,否则以后被她吃定了。”
武陵王继续暗示她,她继续毫无表示。
老夫人见苏浅柠始终不开口,怒道:“罢了,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宇文家的规矩你必须遵守,否则我儿随时都可以休了你。” 苏浅柠秀眉紧皱,心里继续狂喷:“这老婆子还上纲上线,我就不服软,你能奈我何,大不了一拍两散。”
一大早就被人来了个下马威,苏浅柠极度不爽。贺拔梅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自然不会揪着不放。只是当年的威严尚存,她得先镇住儿媳妇。
贺拔梅吩咐下人把早膳热一遍,一家人这才围坐在一起开吃。宇文勇还有一个兄弟,名叫宇文英,长他两岁。去年成亲,娶的是一个文臣的女儿,名叫公孙燕。
公孙家的势力虽不及赢家炙手可热,但也不容小觑。父亲公孙冶官拜工部侍郎。岑家是式微的武将之家,公孙燕自然会带有色眼镜看她。
公孙燕见苏浅柠姗姗来迟,故意说道:“哎呦,肚子好饿。”
苏浅柠见桌上的饭菜竟然丝毫未动,才知道贺拔梅的规矩有多森严。昨晚灌了一肚子的酒,苏浅柠的肚子也饿了。盘中美食虽不像现代菜肴那般香气扑鼻,但也是十分精致。
贺拔梅说道:“汐沅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不知道。昨日又为武陵王府添了一块皇上御赐牌匾,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过无规律不成方圆,以后每日辰时头需来向我请安。”
苏浅柠的大脑飞速旋转:“子丑寅卯辰巳午未。我靠,辰时头就是早上七点,比我上班还早,这都什么事呀。”
公孙燕笑道:“岑家乃习武之人,对规矩不似我们这般看重。”
苏浅柠直接一个眼神杀看向她,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贺拔梅说道:“勇儿,这事你以后可得多费心。你爹在世之时,我们家门庭若市,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监视下,不能出任何差池。无情最是帝王家,当年太宗皇上何等威仪,也那是经历了玄武门之变后才有的繁华。所以为娘必须严格约束下人,谁不遵守规矩必定受到严惩。当太子妃的那段日子,为娘每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多少双眼睛盯着。结果,老天不眷顾我们这一脉,让你爹身染重疾而亡。这么多年了,我也释怀了,不当太子妃的日子其实更加舒坦。但是你爹当年朝乾夕惕,励精图治,口碑甚好,余威尚在,故而我们家的险境尚未解除,依旧需要苦心经营,不被居心叵测之人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