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人:黄泉来到匹诺康尼真的也是为了钟表匠的遗产来的嘛?那个遗产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宝藏?竟然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前来?】

【莱欧斯利:毕竟也是在匹诺康尼流传了这么久的传说了,就算是不怎么宝贵的东西,传着传着也应该传成了至宝了吧?】

【神里绫华:不仅仅是瓦尔特感觉认识黄泉,黄泉在听到‘瓦尔特’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也不一般。】

【芙宁娜:对哦!我一开始还以为两人要像是久违的熟人一样打招呼呢。】

小主,

【琳妮特:但是,瓦尔特的态度一开始还是比较强硬的,就算是现在,看起来也是勉强答应了和黄泉一起调查。】

【琴:这位瓦尔特先生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很稳重的,我也相信他会做出理性的判断。】

【(群主)满级萌新:理性什么的肯定是真的够理性的,懂不懂理之律者的含金量了,战术后仰.JPG。】.

【荧:嗯?瓦尔特还是什么理之律者嘛?是以前的事儿了?】

【(群主)满级萌新:没错,瓦尔特以前在自己故乡的时候也是很强的,就算是来了星穹铁道的世界,他的战斗能力也是万万不容小觑的。】

【芙宁娜:好奇,好奇.JPG。不知道这位瓦尔特先生能够在星穹铁道的世界里面做到什么水平。】

【娜维娅:黄泉不也挺重视瓦尔特先生手上的那个手杖吗?可是很强大的武器呀!能够召唤黑洞什么的。】

【林尼:所以,就看他们能够调查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吧?】

在匹诺康尼的梦境之中。

瓦尔特和黄泉并肩而立。

瓦尔特有些感慨的说:“即便发生了那样耸人听闻的惨案,这片美梦也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运作啊。”

“除了‘同谐’的家族,很难想像宇宙中还有哪一方势力,能维系一座如此庞大的建筑。”

黄泉:“家族本身也是一座巨大、完美的建筑,就像……一尊活着的神像。”

“每位家族成员都将自己视作神体的一块拼图,围绕着唯一的核心(星神)、共同的理想(同谐),在祂的指挥下,忠诚地各司其职,奉献自我,同时又反受其给养。”

瓦尔特挺赞同黄泉对家族的这一番说法,“很有趣的比喻,或许这就是匹诺康尼的‘美梦’得以长存的根本。”

黄泉说:“但人体终有其时,身躯亦然。”

瓦尔特环抱起双手,“这就不像是一位‘巡海游侠’会发表的评论了。”

黄泉:“只是点出事实,瓦尔特先生一定比我更能参透个中滋味。”

瓦尔特有些好奇的看向黄泉,“黄泉小姐何出此言?”

黄泉眼神认真,“美梦正在崩溃,但并不因为某柱星神,某个派系,或某个具体的来客。它的崩溃源自某种人性的必然,家族不愿承认这点,却在无形中反成了催化剂。”

周围的美梦之中。

有大人,有孩子,愉快的享受着着美梦之中的快乐。

“当人放任精神沉溺于无需代价,没有痛苦,只有安逸和享乐的梦境时,他们和‘坏死’的距离便会越来越近。无论他认为自己活在何种极乐中,死亡都是无从改变的结局。”

“并且,这种坏死会传播、扩散,一块拼图的异变最终会导致整座建筑的摇晃、破碎……崩坏。”

瓦尔特也不无感叹的说:“最后人们为自由而建的美梦,会反过来成为囚禁自我的牢笼。”

“想必黄泉小姐此行收获不小,愿意同我分享一下吗?”

黄泉点了点头,“当然,前提是我还记得。”

在这样说时,她的手也轻轻搭在了刀镡上——

又很快放下,转瞬即逝。

瓦尔特有些不解,“?”

黄泉微闭双眸,“别在意,只是习惯。因为一些过往,我变得很容易……遗忘,只有当这柄刀出鞘时,那些朦胧的景象才会逐渐清晰。”

瓦尔特:“请随意。”

【三月七:哦哦哦!懂了,终于懂了!】

【三月七:怪不得黄泉和萨姆说话的时候,也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将手搭在了刀镡上,然后就开始回忆起来了关于冥火大公的事情。】

【星:好!够细节。】

【(诡计永不败露)砂金:看来虚无对于黄泉的影响真的很严重,黄泉也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很远了,所以连记忆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符玄:此前曾经提起过,黄泉的感官和记忆,都在虚无的影响之下出了问题。现在看来,确实不怪黄泉记不得泯灭帮之类的人,实在是过于朦胧,模糊。】

【停云:我想,这把刀对黄泉小姐也是很重要的吧?虽然死在刀下的亡魂可能实在是太多了,偏偏黄泉小姐要在拔出刀的时候,才能够想起过往的事。】

【景元:这里他们在讨论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有多少人愿意永远沉溺在享乐,安逸的美梦之中。】

【镜流:美梦,终究也只是美梦罢了。终究有醒过来的那一天。】

【(群主)满级萌新:人生大多数时候都是普通且平淡的一天,泡在蜜罐里的,确实终有一天距离‘坏死’越来越近。】

回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可能只需要简单的触碰一下刀镡,记忆就能够变得更加清晰。

黄泉说:“足够了,在匹诺康尼发生的事我记得很清楚,请问吧。”

瓦尔特:“黎明的时刻——我听说那里坐落着加工梦境基地的‘早霞工厂’。”

黄泉:“梦境的声色犬马背后,是一座座‘想象’的工厂。工人们日复一日地在梦中创造各种奇思妙想的商品,然后回到现实中在与豪华客房相去甚远的卧榻上休息。”

“他们说这就足够,光怪陆离的梦境已是最好的报酬。”

“我在那里遇见一位少女,她刚成年,正是应该纵情享受美梦的年纪。她最大的愿望是有朝一日能迁至黄金的时刻,看看由自己的双手织就得华服。”

“由于某些原因,她的愿望很难实现。不过我想办法带了一件衣裳给她。”

这实在是有些讽刺。

对这光怪陆离的梦境贡献最大的人,最后却连去自己造就的地方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