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咔咔--”、“砰——”,枪声与上膛声交替回响,构成了一曲紧张激烈的战斗旋律。文孝利和奈维尔也加入了战斗,他们手中的枪械如火舌般,对丧尸首领倾泻着愤怒的子弹。房屋内枪声此起彼伏,宛如炒豆般密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死不了!”姜胜硬汉般回答,但文孝利的提醒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丧尸抓伤,如果处理不当,感染的风险极高,而他们目前并没有备用的抗病毒血清。
冲击波逐渐消散,姜胜没有片刻停歇,立即端起机枪,对准那些被爆炸惊扰、试图借机突破的丧尸群进行了无情的扫射。他的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落在目标上,有效地遏制了这批由高级丧尸组成的“敢死队”,将它们的攻势扼杀在了摇篮里。
正如文孝利所料,自八点钟那波冲击过后,直到深夜十点多,外面的丧尸群都保持着异常的安静,没有发动任何攻势。姜胜坚守在窗前,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机。
文孝利在东面窗口目睹了姜胜的英勇表现,心中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新的认识。在此之前,她对姜胜的态度多少有些复杂,除了利用他作为潜在的牺牲品,她还曾考虑过在关键时刻牺牲他来获取任务奖励。女性的情感往往更加细腻多变,一夜温情之后,她对姜胜的杀意虽有减少,但心底里仍然认为他是一个战斗力平平的“弱鸡”。
面对如此险境,姜胜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端起机枪,拖着长长的子弹链,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东面的缺口。那里没有预先设定的射击点,但丧尸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姜胜当机立断,直接将防护板拉开,架起机枪,对着蜂拥而来的丧尸展开了猛烈的扫射。
“来了!”简短的警告后,她迅速放下望远镜,架起机枪,进入了战斗状态。
文孝利注意到姜胜染血的胸膛,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口严重吗?”她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就在姜胜保持高度警觉的同时,沙发上沉睡的文孝利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坐起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醒啦!”姜胜发现了她的动静,关切地询问。
文孝利在南面窗口同样投入了激烈的战斗,她的机枪声与呼喊交织在一起,“这些丧尸疯了,快把太阳灯打开!”她的话音未落,姜胜已经迅速响应,右手边的电路开关被用力一扳,“唰——”的一声,强烈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夜色中的房屋,犹如白昼。那些侥幸越过了火墙的丧尸在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下,惊慌失措,纷纷试图逃遁。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至晚上八点。窗外,火墙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翻滚的浓烟直冲云霄,与之相伴的是塑料燃烧产生的刺鼻气味,整个环境显得既压抑又充满威胁。就在这时,文孝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通过红外望远镜捕捉到了第一丝动静。
“噗噗噗——”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东西两侧因为火力覆盖不足,丧尸竟趁虚而入,撕开了一道豁口,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直接威胁到了住宅的侧翼。
“有没有看到那只大个的?”姜胜忍不住问出口,他需要确认那最大的威胁是否真的不存在。
看着文孝利如此迅速入睡,姜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想:“心可真大。”随后,他提着枪,步伐坚定地走向了窗边,开始执行他的警戒任务。
奈维尔的脸上立刻显露出紧张的神色,他快步走过来,关切地询问:“你们没事吧?”
此刻,姜胜的行动不仅是对丧尸的反抗,更是对绝望的挑战,他用实际行动诠释了末日之下,生存的渴望能激发出怎样的勇气与牺牲精神。在这片被绝望笼罩的土地上,每一个生者的坚持,都是对生命最崇高的赞歌。
然而,姜胜这一次的果敢与勇猛彻底颠覆了她在文孝利心中的形象。他那不畏生死的气魄,让文孝利从心底深处对他产生了认同,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开始真正视他为值得信赖的伙伴。
“嗷呜--”丧尸们的嘶吼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它们面对着炽热的火墙,展现出一种近乎自杀式的决绝,即便是被烈焰吞噬也在所不惜。这场景,让人不寒而栗,它们的行为超乎寻常,似乎不再受本能控制,而是被一种更为深沉的意志驱动。
姜胜了解,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否坚持到那一刻。他明白,只要他们能守住丧尸的进攻,奈维尔就有机会研发出病毒抗体,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姜胜没有多言,他深知此刻每一刻的休息都无比珍贵。他迅速走过去,躺在了文孝利刚才睡过的、还留有余温的沙发上,准备接替下一轮的守夜。在这末日的夜晚,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生存而努力,为希望而坚守。
文孝利那张因战斗而略显疲惫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罕见的笑容,她用惯有的辛辣口吻回道:“你没听说过嘛,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姜胜闻言,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挑逗道:“是嘛,要不回头试试看?”
“来就来,怕你啊!”文孝利毫不示弱地回应,两人间的氛围在紧张的战斗间隙中变得轻松而微妙。
“砰——”的一声巨响,丧尸首领在即将触及他的那一刻被强大的霰弹力量轰飞了出去,但它的锋利指甲还是在姜胜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鲜血顿时渗出,疼痛让姜胜瞬间清醒,战斗的残酷再次提醒着他,这里是末日,而非梦中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