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瑾冷着一张脸,手里的袋子一看便是昂贵名牌。
容音垂眸,摇头拒绝。
“谢时瑾,容家和谢家已经再无关系,我刚刚说的,也是实话。”
她不会挟恩图报,只要谢家不阻拦,她已经心满意足。
如果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不会穿着这件衣服来,倒不如大大方方,家道中落,并不可耻!
“你准备穿着这个回去?”
谢时瑾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容音,懒洋洋道:“有的时候,没必要的骨气,根本不需要……”
“谢时瑾。”
容音喊他名字,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她的目光定定地对上谢时瑾的视线,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犀利,一字一顿道:“谢时瑾,你想包养我吗?”
谢时瑾面色骤沉。
周围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下去,依稀能听见主厅宴会的喧闹……
沉默间,容音继续道:“他们说,容家倒台,谢家这条容家的狗也终于翻身,所以,曾经无比讨厌我的你,也想在我身上,获取满足感,是吗?”
容音语气不善,也是第一次对谢时瑾冷脸。
她故意激怒谢时瑾。
显然,效果显著。
谢时瑾的眸底瞬间泛红,抬手瞬间便扼住了她尖瘦的下巴,指腹收拢,眼神阴骘慑人,半晌,才从牙关挤出一句:
“容音,你就这么看我?”
他的脸色,沉得滴水。
周围的空气都逐渐稀薄。
铺天盖地的寒意顷刻间包裹住容音,随着皮肤渗透进里面,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脏都不觉漏了好几个节拍……
吃痛的容音,勉力对上男人的视线,鼻息间充斥着男人炙热的气息,心有些堵,嗓子也有些干哑。
但是,她还是强撑着,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反问:
“不是吗?那怎么解释,之前那么讨厌我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示好?”
“男人,衣冠楚楚和衣冠禽兽,谁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