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双与马副将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进入暗门,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地下密道之中。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四周的光线愈发昏暗,空气中弥漫的阴冷之气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股难以名状、混合着腐败与潮湿的恶臭,如同无形的触手,缠绕着每个人的呼吸,让人几欲作呕。
他们相互间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继续前行,心中虽有万般猜测,却也只能咬紧牙关,一步步探索未知。
密道内的回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回响着过往的沉重与秘密。
终于,当一行人绕过一道突兀的石壁后,眼前豁然开朗,却也是他们未曾预料到的景象——一个巨大的冰窖赫然出现在眼前。
冰窖内寒气逼人,几乎能瞬间冻结人的呼吸,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冰冷的地面上,整齐排列着一具具被扒光衣物、紧紧包裹在冰块中的尸体。
这些尸体男女老少都有,一具具都是面容扭曲,仿佛生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而此刻,它们被永恒的寒冷所封存,成为了时间的囚徒。
江无双的目光在这些冰冷的尸体上逐一掠过,通过细致的观察,他很快确认了这些尸体并非来自倭寇国,而是来自中原各地,甚至可能涵盖了多个民族和地区。这些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却在这里以同一种悲惨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尸体无一例外地被开膛破肚,胸腔内空空如也,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抽走了所有内脏。这种残忍的手法,不仅是对生命的极度践踏,更是对人性底线的无情挑战。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副将的声音在冰窖内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景象,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江无双倒是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反应,他沿着路一直走,直到尽头。这里有一个暗红色的铁门,靠近些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怒骂声。
马副将等人在江无双的示意下,纷纷走到近前,江无双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隙,仔细观察。
门内,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几个模糊的身影,中央的小鱼仔被两个粗壮的倭寇士兵粗暴地架起,他的衣衫凌乱,脸上布满了伤痕,却难掩那双充满愤怒与不屈的眼睛。
只听小鱼仔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倭寇,丧尽天良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旁边,一个猥琐又沙哑的声音得意道:“骂的还挺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
“你们中原人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很荣幸,你今天将品尝到它的滋味。”
倭寇说完,嘎嘎的笑了起来。那副公鸭嗓,配上他的笑声,简直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眼看倭寇们开始扒小鱼仔的衣服,江无双后退半步,微微蓄力,一脚踢向铁门。
铁门在江无双全力一脚之下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压抑与绝望。
倭寇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与愤怒交织的表情,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闯入他们的据点。
就在倭寇们愣神的瞬间,江无双已经冲到近前,一把掐住公鸭嗓倭寇的脖颈,单手将他拎在空中,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公鸭嗓倭寇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双眼圆睁,满脸惊恐,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求救声。周围的倭寇见状,纷纷举起武器,想要上前救援,但马副将等人早已蓄势待发,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几个照面便将那剩余的倭寇们制伏。
“马大哥,无双哥。”
马副将微微点头,将小鱼仔的绳索解开,同时有些责备道:“在人家的地头上,怎么如此粗心大意?”
见马副将等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伤痕,小鱼仔面色尴尬,挠挠头说道:“对不起啊,我以后会谨慎一些的。”
这时,那名公鸭嗓的倭寇(后文直接用公鸭嗓代替)双腿一阵扑腾,一张丑脸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眼瞅着再这样下去他就会被掐死,江无双这才将他扔到地上。重获自由的公鸭嗓趴在地上连连咳嗽,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江无双踩在公鸭嗓的头上,微微用力,同时问道:“你是他们的头目?”
公鸭嗓虽然脸贴着地,但眼神中仍然散发出恶毒的光芒,他狠声威胁道:“不管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奉劝你们赶紧投降,将我放掉,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哼!”江无双嗤笑一声,将脚从公鸭嗓的头上挪开。
正当公鸭嗓自鸣得意,准备站起身时,突然觉得右手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紧接着,公鸭嗓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被江无双狠狠地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