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胤病态的笑着，他高坐在象征权利地位的神座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九。

“终于……来了啊？”段胤妖冶魅惑的脸上是一抹高位者对低位者的审视。

他大紫的服饰配上他那张扬的姿势，实在太过惹眼，小九很难不注意到他。

小九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段胤。

她接受他的审视。

并回以漠视。

“你可真难杀啊。”小九嘲讽似地说着。

段胤笑着回应：“哪里，殿下费尽心思的杀我，我又怎么敢这么轻易的死了。”

“你已经死了。”

小九说得漠然，似乎他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

段胤修长的手指微蜷，抵在粉润的唇瓣上，他整理了坐姿，只是大腿仍旧大开着，上半个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直视小九。

他轻启唇瓣，语气温柔：“可是我很快就能活过来了，殿下难道不期待吗？”

“疯子！”

“能得到殿下的评价，是段胤的荣幸。”

段胤站起，他高挑精壮的身材完美展露，他似乎知道自己的优势，衣领大敞，裸露出了硕大的胸肌及若隐若现的腹部肌肉……

小九阴沉着看段胤向她走来。

段胤的厚颜无耻，同以往并无二致。

甚至是……那般疯态，也没有减少分毫。

“就算是殿下杀了我，我也依旧爱恋着殿下啊……”段胤来到小九身侧，他高出小九许多，也强出小九许多。

他想要去触碰小九，但被小九打开了，他忽然又笑了一声，只是那神情太过病态，“就算是殿下众叛亲离，也不肯接受我对你的好吗？殿下怎么会这么狠心？在殿下杀我的时候，我还是好疼啊。可那是我唯一接近你的机会……”

“殿下为什么要是初始真神呢？如果不是的话，殿下明明可以不用受那么多苦的啊……”

小九告诉自己冷静。

因为此刻的段胤并没有实体。

他仍旧是亡灵的状态。

他仍旧是死的。

是祂的力量，凝聚了段胤的存在。

所以小九即便是攻击段胤，也不会改变任何。

所以小九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她在嘲讽段胤说的话，“我的痛苦，是谁加注的？我会喜欢上你？你害我彻底众叛亲离，你觉得我会对你有好脸色？”

喜欢……

什么是喜欢？

小九不懂。

在漫长的时间里，小九有过亲情的渴望，有过友情的期待，唯独没有过所谓的喜欢。

初始真神的岁月太过漫长了。

也太过强大了。

所以没有谁能真正与小九站在同一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