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褚哪里敢？”

小九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当真？”

“自然。”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小九视线扫向容褚手里的那碗苦药，“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容褚了。”

“尊上，良药苦口。”

“明明就有丹药，你却非要拿苦药来折磨我，容褚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

容褚忽然抿唇笑笑，只是眼底并未有笑意。

他靠近小九，说着：“这也是为了让尊上长长记性啊。似乎疼痛无法让尊上记住任性的后果，所以容褚才出此下策的啊。”

“……我有我的计划。”

小九觉得容褚这是僭越。

但，容褚却也是出于关心。

容褚将苦药递给小九，情绪微有变化，“谷临寒也陪你如此胡闹。”

小九只好接过，说着：“他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容褚低声笑了。

“尊上可真会伤人。”

小九觉得怪异，“我记得你同他似乎有些过节？”

“所以尊上刻意没有在我面前提谷临寒？”容褚说着，似是料定了般，自顾自的回道：“难怪尊上这几日并不好奇谷临寒未曾现身。”

小九沉默间，默默将苦药饮尽。

“谷临寒被尊上你伤的很重。你总是如此这般。”

小九放下碗的手一顿，“嗯？”

“尊上可曾想过，谷临寒若知道你将他支开，是为了身受重伤，他可还会听命于你？”

“他原本就对你心怀愧疚，而你却让他间接再次伤害于你。他的痛苦，可不亚于尊上你的呢。”

容褚的话很轻，但又格外的重。

小九理清原由后，才道：“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尊上为何要支开我们？”容褚忽然又问了别的。他又能够知晓是为何。

他的尊上啊。

即使修为尽失，仍旧是那么顾全大局。

虚空中的祂，会因为他们的出手而察觉。可察觉了又如何？

祂仍旧是无法动弹啊。

小九觉得头疼，便让容褚离开。

她不是很想回答容褚的这个问题。

如果被祂察觉，这将会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何况，小九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毕竟这是初家内部的事。

只是小九没有想到，谷临寒会因为这个而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