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

容褚唇角带笑，这是一抹幽深的笑。

……

小九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容褚。

他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浅笑着看她。

小九：“我不太想喝……”

“要喝的。”

小九无奈接过，出声询问容褚：“谷临寒呢？”

“尊上为何要骗他？”

“……嗯？”

“尊上明明认得谷临寒，为何不与他相认？是尊上还在怨恨他么？”

这个问题，小九不知如何作答。

“那看来不是了。”

小九的沉默，在容褚看来就是否认。

“既然尊上已经不怨恨他了，为何不与他相认？”

小九饮下苦药，放下碗，说着：“容褚。”

容褚的姿态更低了，他低垂着脑袋，谦卑非常。

“是容褚僭越了。”

“你不必这般谦卑。”小九又有些惆怅，“是我还没想好。毕竟……他曾经是我的徒弟。”

容褚有些错愕。

他并不知情。

只当谷临寒只是同那些人一样，只是背叛小九的朋友。

可……徒弟的背叛不应该更无法原谅吗？

既然是徒弟，又怎么敢？

怎么敢觊觎尊上？！

容褚对谷临寒的厌恶更甚了。

“那时候他还小。”小九不愿意做过多的回想，即使到现在，小九也无法言明事实。

祂的规则。

祂也要遵守。

所以小九也只能遵守。

不遵守规则，规则的后果就会成为现实。

就如同被小九遗忘的五个崽崽。

“小就能掩盖他背叛你的事实吗？”容褚的话很尖锐，但这就是事实。

在困九转炼狱前，小九是亲眼看见她的徒弟同那些人站在一起的。

尽管没有说话，但眼神确实是在指责小九。

小九不想陷入回忆，她翻开被子想要起身，却被容褚按住，“谷临寒在跟三崽崽玩呢，需要我喊他进来吗？”

小九抿唇，“容褚，你同旁人也是如此的吗？”

如此两副面孔。

容褚惶恐，他低眸自嘲，“哪里。”

“真的？”小九显然不信，但也不是个强迫的主，知道容褚是希望她好好养伤，也便不再追问，又躺了回去。

“好吧，抵达佑华大陆浮尘国初家的时候再来叫醒我吧。”小九喝完药，也有些困了，药里面似乎有安眠的成分。

“别让三崽崽学坏了啊。”

小九再次交代了一句，便目送容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