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崽崽扯了扯衣摆，从空间世界里走出，她嘟着嘴，有些不满，但不敢发作，只好扭扭捏捏的去拉小九的衣袖。

“阿娘，就是那个坏蛋在海里监视着我的！我可以感受得出来。”

小九反应过来，三崽崽说的是在鬼域的无垠之海里，她被容褚监视了。

那时，汶龙也说过。

‘你以为你身处无垠之海，鬼王会不知道你的存在吗？’

所以，那个时候的容褚，也确实在关注无垠之海。

小九略微抿唇，“好吧，那允许你关他一小会。”

三崽崽被阿娘认可了做法，顿时开心了起来，她忽然去拉阿娘的手手，然后轻轻晃着：“阿娘，对不起……我不该，不该以为你是假的。”

小九：“嗯……？”

三崽崽自顾自地说着：“四弟弟也去找你了，他明明也想见到阿娘的，但他就是个别扭鬼。”

“还有一个叫初若夏的可恶家伙，她居然趁我不在，居然想要强行与四弟弟契约！”

“差一点就让她得逞了！”

三崽崽表情郁结，“还有小五，但好在小五有阿娘的契约，才没让初若夏那个可恶的家伙得逞！”

说到这里，三崽崽有些失落：“如果被初若夏契约，那就不能跟着阿娘了……我不想这样，我很害怕……”

小九默默地听着，然后将这个快哭了的受气包揽入了怀里，轻轻地说着：“没事了，谁也不能契约你们。你们是自由的。”

小九能看出来，三崽崽和五崽崽一样，不是人修。

“唔，阿娘，我可以跟着你吗？”

三崽崽神情认真。

小九摸了摸三崽崽的头，“嗯，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是你们的阿娘吗？”

“如果真的是，那我很抱歉，我已经忘记你们了。”

小九不想被三崽崽认错。

五崽崽可能无法知道，因为他的年岁太小了。但三崽崽应该知道。

三崽崽看着小九真诚的眼睛，心底的酸涩很快溢出来了，她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笑着说：“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们的阿娘。”

尽管那个时候她不愿意相信。

可思念早已超过了怨恨。

三崽崽声音哽咽：“我们都是阿娘捡回来的……阿娘已经不记得了吗？”

小九觉得怪异，如果只是五崽崽认错，那小九还可能觉得自己只是像五崽崽的阿娘。

可是……

可是眼下三崽崽和四崽崽，似乎都认定了她就是他们的阿娘。

那么小九只能猜测是她将这些崽崽们遗忘了。

所以小九很抱歉，她蹲下身子，抚摸着三崽崽的脑袋，柔声说着：“可能是被遗忘了，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