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刚说什么？”陈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转头看向陈昊，突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她紧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但还是没有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

妈妈捶捶自己的脖子，回答陈昊：“妈也不知道啊，可能昨晚没睡好吧，好了把盘子拿给楚静去吧，她身子弱不像我们这些体内有灵能的，让她多吃点。”

陈昊见状也只好把早餐端过去给杨楚静，二人吃完早餐以后，陈昊看着妈妈一切正常，稍稍放下心来，出发前往学校。

学校里桌椅摆放还是拉开的考场模样，陈昊坐下后拿出物理错题本准备考前复习一下，渐渐地他进入了状态，集中精神在几个他经常犯错的知识点上，突然，他的余光看见有人朝他走来。

“陈昊啊！还读个毛啊，我们就一辈子给人打工当牛做马的命！”

这话从发小嘴里说出来，如果是一年前陈昊不会绝对奇怪，但是现在发小可是自营二手机倒卖业务半年的人，说的社会一些这家伙已经算是自立门户当了个小老板，怎么脑子抽了将这种话，而且偏偏今天说，昨天数学考的心态崩了？

陈昊放下课本，打算让发小闭嘴，看到发小的精神面貌差点没吓得跳起来，虽然平时发小就有点邋遢，但是今天这个情况很明显就魂都给抽干了一样，陈昊有些担心地看着发小的黑眼圈和滞空的眼神，询问发小：“你搞什么飞机，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

“哎哟，我昨晚好像开悟了，”发小说到这里居然有些许笑意，“我觉得既然我们就是要给人当牛马的，也许早点接受自己的命运会好受一些，你即使现在考了个好高中好大学最后不也一样吗？”

陈昊把说着胡话的发小赶紧推回座位上，他这才发现班上的同学都或多或少的有着不同程度的带着疲惫的神情，哪怕是刚进班级的上官姐妹二人的面容也是憔悴的，陈昊回到座位上看着她们，上官彤似乎是注意到了陈昊在看自己，放下书包朝着陈昊说了一声：“早啊，陈昊。”

同学们的精神萎靡以及疲惫感肯定不是学习和考试所导致的，之所以陈昊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秦小娴进来以后连她都一脸的生无可恋，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昨晚有什么东西在影响所有人的精神状态。

“早啊陈昊，早啊彤彤子静，”秦小娴慢慢地放下书包，打了个哈欠，“早啊，楚静。”她拿出自己的笔记，开始自觉地看起来，但是很明显她根本就没有看进去，她只是睁着眼睛在看着课本而已。

陈昊转头看向杨楚静，他实在是很不解：“这是未知生命体搞出来的？”

“直接原因的话，是守护兽。”杨楚静的桌子上只有一支涂答题卡的铅笔和一支黑笔，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陈昊的问题，“目前不确定是哪一只守护兽，可能的目标有三只，所以还得多收集一些情报。”

“为啥你没事？连我都多少受了点影响？”陈昊看着杨楚静居然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变化。

“我不做梦。”杨楚静回答完陈昊的问题，看着陈昊保持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

陈昊被上官子静突然的抓狂吸引了，上官子静似乎不像别人一样毫无精神，而是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清醒，陈昊连忙问她：“上官，你昨晚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没想到上官子静还没回答陈昊，上官彤倒是先转过头回答陈昊：“姐姐她早上一起床就去记什么东西了，平时她就喜欢醒来把梦记下来在纸上。”

上官子静点点头，她拿出水瓶，有些艰难地咽了口水，然后把自己的做梦笔记本拿给陈昊，这要是平时清醒的时候可能陈昊一辈子拿不到这本书，幸好今天上官子静意识模糊，陈昊翻开前几页，写的大概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做梦内容，翻到最新的那一页，陈昊看见这一页的内容极其简短，显然是上官子静一起床就拼了命抓住记忆碎片记录下来的。

第一段的内容是上官子静发现自己在羊圈里，原本她和周围的羊一样都吃着饲料槽里的饲料，这时候门打开了。

第二段的内容是她和其他羊一起出去草原，她在牧羊人的驱赶下跟着大部队不断前进，黑雾笼罩着天空，她见到有羊一停下来就被鞭打。

第三段也是最后一段，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脱离了羊群逃离出来，她听见牧羊人说要放牧羊犬咬她，于是她拼了命狂奔，可是诡异的是不论她跑到哪里，牧羊犬总会在她身边狂吠，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一般，终于，她被抓住了。

陈昊看完了以后还给上官子静，他把内容简单转述给了杨楚静，杨楚静听完以后回答陈昊：“不论这是哪只守护兽，未知生命体都想借助它来表达一些内容，从梦的内容来看，未知生命体想奴役人类，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达成目的，这些梦就是给人类打点暗示基础而已。”

小主，

同学们有气无力地考完了一天以后，精气神在下午就有了些许好转，虽然大家还是无精打采，不过看起来和早上完全不一样，下午更像是单纯的累而已，陈昊按部就班地修练完回家，吃了晚饭看见爸爸妈妈的情况也都回归正常这才放心，他不禁询问坐在床上看书的杨楚静：“你是十几年一直不做梦吗？”

“不，”杨楚静翻开下一页，“很久以前做过，内容不记得了。”

好吧，可能地球意志的代表人每天晚上就好像艾莉要和母舰汇报一样，杨楚静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得和地球沟通今天又干了什么工作。

陈昊带着这些疑问继续睡觉，说实话，他甚至有点不敢睡觉，自己可能是因为有大地之光护着才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受此影响，今晚要是这个守护兽加大功率自己明天早上变成了行尸走肉那可咋办。

很快，陈昊就睡去，不出所料，他再次进入了梦境，但这一次的梦境与之前截然不同，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头猪，正在一条金属制的传送带上行走。传送带的表面光滑而冷硬，周围的环境似乎是一个大型的加工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一些......烧焦味？梦境中的一切都显得异常真实，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猪身上的每一处细节，有些泥巴的猪蹄，耷拉着的大耳朵，可以不断甩动的小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