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虞心中明白李光的用意,立即道:“那是自然,也是太子殿下让我来瞧瞧,你们这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光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赵无虞朝那大桌前引一引,道:“将军,具体的情况,还是王医官同你说。”
赵无虞看一眼清昙,只见他也是面巾覆面,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再瞧他坐的端端正正,原来是给那死去的北戎人念经,便收回目光,不去看他。
这人怎么能好心成这样?
难道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赵无虞心中犹如有一团乱麻在肆意缠绕,烦躁不堪,这个清昙怎么如此不解人意,不仅不安慰她,反而来给这个北戎人超度?
那大桌子旁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正拿着巴掌大小的刀,聚精会神的切着眼前的尸首,听到有人靠近自己,站起身正准备说让人走远点,却在看到赵无虞的那一瞬间有些失神。
李长史好奇的问道:“王医官,你怎么了?”
那被唤作“王医官”的人眼睛看着赵无虞,拉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面巾,赵无虞一看,这竟然还有一个熟人。
这人就是当时在小觅镇给她和白芷治病的王三。
“是你!”赵无虞道。
王五点点头,话语中带点兴奋,道:“还真的是有缘啊,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你。”
赵无虞问道:“你不是军中的医官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王三看了李光一眼,道:“还不是他们澜州府的医官没本事,什么都查不出来啊,所以才让我来。”
李光被他这样一说,面上有些挂不住,又不好意思直接生气,便道:“是的是的,王医官是何许人也,我们澜州府的那些酒囊饭袋怎么配与你相提并论啊!王医官,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王三又看他一眼,知道李光是在阴阳自己,也不管他的冷嘲热讽,只对赵无虞道:“在芳香楼,最后一个接触这人的是谁?”
听到王三的问话,赵无虞又仔细回想了当天的情况。
那时候很乱,北戎人都在哭着骂她,围观的人也不少,都是在做议论纷纷,然后这个醉汉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最后好像是赵无虞对着他的胸口又打了一拳,难道说就是这一拳让这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