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问询的眼神,袁牧之轻轻点点头。
白夫人的心像是被冰块瞬间冻住,她伸手颤抖的指着袁牧之,道:“袁大人啊袁大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没有我江灿灿,能有你袁牧之的今天?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你!”
白夫人此时感到深深的绝望,在澜州府这么多年,她何曾有过这种感觉?
袁牧之痛苦的闭上眼,道:“小灿,江家对我有恩我知道,可是你做的事情有违国法啊,你可知道,有多少士卒因疫病去世?他们没有死在为国争得荣誉的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的大营里啊,你知道吗?北戎此次进犯,我们又是费了多少力气才达成停火协议?这中间,又要牺牲多少人牺牲多少银钱,你可知道?”
白夫人嘶吼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战场,什么疫病,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挣钱的路子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做,怎么不查别人?偏我就这么倒霉?你可是澜州州牧,是澜州府最大的官儿,没有你点头,谁敢斩我?”
白夫人几近疯狂,她的手指几乎快要伸到袁牧之脸上。
袁牧之依旧不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
白夫人边哭边骂,口中念道:“怎么就是我呢?许多人都是这样做,怎么就是我了呢?我不甘心,我家有银钱,多少钱可以饶了我?袁大人,你说呀,咱们大夏不是没有先例啊,你告诉我呀!”
袁牧之有些错愕的看着她,道:“小灿,你……”
一旁的许念嗤之以鼻,冷哼道:“你家有银钱?那我许家算什么?白夫人,你就不要挣扎了,咱们黄泉路上一起做伴才是正经。”
白夫人转过头怒视着许念,骂道:“你个贱人,我没骂你是不是觉得给你脸了?平时是怎么跟在我身后伏低做小?怎么现在见我落了难,你高兴了?”
许念也不甘示弱,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有袁大人这个靠山,现在是你的靠山要杀了你,我又不瞎,还跟着你?你害得我许家家破人亡,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在我面前横什么?”
白夫人气的脸都红了,手指指着许念半天,没说出话来。
袁牧之无奈的摇摇头,他早都知道女人之间善变,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善变。
听着许念的话,袁牧之不禁意识到,这么多年,他自认为没有给白夫人帮过什么,可却不妨碍白夫人自己借着他的名头去做事,他总是顾念旧情,不愿意去面对白夫人,也不愿意将这些问题明着说给白夫人听,久而久之,养成了白夫人如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性子。
仔细想想,他袁牧之真的没有责任吗?
他不知道吗?
他知道,但是没有做过干涉,那在外人看来,岂不就是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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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是何苦啊!她已然是无父无母无子,要那么多的银钱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