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袁牧之的话,赵无虞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道:“那依袁大人所见,此事应当如何?”
袁牧之知道她曾是许家养女,一时之间拿不准赵无虞的态度,含含糊糊的道:“此事太子殿下已经派了赵将军来,自然全权由将军负责,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赵无虞轻轻一笑。
这个袁牧之还真的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
他担心赵无虞顾念在许家的旧情,不敢说全力追责许家,又碍于赵无虞是太子殿下特使,不想让赵无虞知道他是念及太子而轻轻放下,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赵无虞真诚的道:“袁大人,我负责是我的事,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的看法是什么,你做这澜州牧也有这年头,这澜州大大小小的事,也都瞒不过你,这济世堂在澜州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怎么就今年能干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袁牧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赵无虞道:“我原不知道袁大人是如此谨小慎微啊,对我都要藏着掖着?”
话已至此,袁牧之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不满?
袁牧之忙道:“将军多心了,袁某不敢。”
赵无虞笑盈盈的道:“那你就说来我听听?”
袁牧之道:“此事据我了解,就是济世堂以次充好,眛下银钱,再无其他情况。”
赵无虞道:“那济世堂在澜州府就有三十几家分号,各县都有,你说这以次充好,那究竟是谁?这眛下的银钱去了哪儿?这济世堂最有话语权的是谁?是谁安排的事?谁下的令?”
赵无虞有些呆住了。
他根本就没查这件事,这件事实在是烫手山芋,无论怎么查,都落不到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