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出生才三天的孩子,差点死在乱葬岗的孩子。
“那个老婆子,割她的舌头简直是便宜她了,真应当一剑杀了。”察察恨恨的说道,“她还真的是分不清轻重,这样的事情也敢做!”
宋宋担忧的道:“我原先也是这样想,可后来转念一想,先留着她的命,后面找宛宛的时候,还需要她。”
“说的也是。”察察握住宋宋的手,道:“找人的事,你放心,我的朋友遍布天下,我这就散出消息,让大家帮着一起找,只要孩子还在,就算不在大夏,也没关系。”
宋宋哭着点头。
许察察一想起岑氏,就愈发的恨许廷,就是这个男人,让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没了性命。
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还有什么是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
“大师兄对此也是自责不已,办葬礼的时候特意来找了我,愧疚的对我说,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做好法事,好运没有降临在宛宛身上。”宋宋道,面前浮现出清昙那愧疚的目光。
“再好的符咒,也抵挡不了恶毒的人心。”察察道。
只是那个小道士,怕是现在心里又自责的要死。
就他那个责任心强、万事求圆满的性子,得历经多少磨难才能飞升成仙?内心又要受多少次折磨?
两个人在赵娘子家又说了一会儿话,吃了馄饨,才回屯兵大营。
临走,宋宋拉着豆蔻的手,依依不舍的叮嘱着要听赵娘子的话儿,做事机灵点、手脚要麻利,要与赵娘子好好相处…
原本豆蔻没觉得什么,宋宋越说,豆蔻的脸色越沉重,最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姐姐,你叮嘱的这样细,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宋宋连忙安抚,才让豆蔻不哭了,小姑娘鼻子红彤彤的,说话一抽一抽的。
两人回去已经熄灯了,匆忙洗漱完毕就躺在被窝里。
许是白天宋宋提到了清昙,晚上许察察就梦到了那个青衣小道士。
还是那件青衣,还是熟悉的打坐,那个人影定定的在竹苑坐着。
许察察推门而入,那原先打坐的人睁开了双眼。
不得不说,清昙长的好看极了。
没有孙柏元刻意装扮出来的油头粉面,也没有林冕那经历霜雪的韧劲,就像一株挺拔修长的青竹,淡雅悠然,仿佛还带着些许竹香…
清亮的眼睛,俊俏的脸庞…